“公子救我……”明初故意順著黃衣女人的意思亦步亦趨,其實藥勁過後她已恢複了力氣,對付這個女人不是問題,但她得保存力量,等客棧亂起來之後伺機逃命。
“師父!”季書晴喊聲一落,“嗖”地一個破空聲響起,天啞的銀索準確無誤地鎖在明初的腰間,輕描淡寫地往回一拉,就將明初拉到了他旁邊。
這一舉動當即引爆了大廳,那二十來人幾乎同一時間霍地站起,從桌底抽出刀劍等武器,對天啞蜂湧而上!
明初怕死地往桌子底下鑽,在下麵隻能看見來去移動的腿,聽見聲聲嚎叫,場麵混亂不堪,守在客棧外的那四名白衣人也加入混戰,明初趁著對方的注意力幾乎全在天啞和季書晴身上,渾水摸魚逃出了客棧。
正好季書晴他們的馬車在客棧外,她二話不說跳上馬車,駕馬往永州方向趕回,永州現在正在醞釀大計劃,不知會不會因為季書晴這個不速之客的攪入而有所變動,不管怎麼說她都要回去找承元,那個人再可惡都好,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她需要他。
不像來時車上坐了三個人,隻有她一人的馬車顛簸地厲害,可是沒走多久,就能明顯覺出馬車的沉重,像是……
壞了!
“想跑,你以為那點小伎倆能難住我們?”車頂上,季書晴就悠然地坐在上麵說著風涼話:“想讓客棧那幫烏合之眾給你做擋箭牌,休想。”她從車頂跳下,落在明初身旁,冷冷地道:“掉頭,去安塘。”
“我們不能過去,那邊正在打仗!”
“由不得你!”季書晴伸手奪韁,雖然並沒一招得手,但那匹馬像是能聽懂她的話一般,當即騰蹄嘶鳴,就地掉轉馬頭,往安塘方向狂奔。
明初沒能把他們困在客棧,經過這一次挫敗,她很難再有下手機會了,再一見前方,白發銀須的天啞就靜靜地佇立在路中央。
她失敗了,無路可走。明初萬般無奈下隻好把自已的“身份”挑明。
“我不能過去,王少安會殺了我。”她道:“因為我是衛敏郡主,晉南王的女兒。”
季書晴怔怔地打量著她,不敢置信:“我憑什麼相信你?就算你是郡主又怎麼樣,亂臣賊子的女兒,該死。”
“可我要是因為你而死在安塘,我大哥肯定不會原諒你,他會把你當成最大的敵人,今後你對他想都不要想!”明初自知不能在季書晴麵前露出心虛,強硬地道:“你喜歡他那麼久,難道就因為一時意氣,讓自己永遠失去他麼?”
“你真是衛敏郡主?”季書晴猶豫不決,自然是沒對衛晉祥死心。
“隻要你現在掉頭回去,我就幫你在他麵前求情,他能出麵見你,可見他對你也是有心的,何必把路走死,一輩子錯失?”看出季書晴的心思,明初耐著性子勸道,“季小姐,別一錯再錯了。”
“是麼?”季書晴先前的那點動容忽然不見,俏臉上頓時覆上了一層冰容:“他屢次拒絕我,這回要不是我動了他的屬下,他猜出我可能得知了他的計劃,也根本不屑見我,這樣的‘心’,我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