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敬王動氣,明初忙勸道:“王爺息怒,世子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您說他兩句就行了。”
“這事你別管,本王囑咐他多少回了,不要去碰攝政王,他把本王的話當耳旁風,居然要把你拿去送給攝政王,”敬王臉色陰沉地可怕,陣青陣紅。
明初沒再多言,剛才隻是客氣兩句,李程這小子確實過分了。
“父王,”李程推開書房的門,不料迎麵就是一鞭子甩來,還好他眼疾手快身子一閃躲過了,眉頭一擰問道:“父王你幹嘛?”
敬王捋著袖子,怒氣衝衝道:“你做的什麼好事,本王打死你這個混賬!”
“我做我該做的事,父王,要麼您打死我,不然我不會讓你們的計劃得逞,這個女人,我已經給她通風報信提示她撤退了,是她自已不走運,現在到了這一步,她必須得死。”李程生生扛了敬王毫地章法打下來的鞭子,含著淚卻還一臉固執:“母妃很久以前就不在了,是您一手把我拉扯大的,母妃隻留了我一個孩子,您怕有人會對我不利,多數時間都親自照看,放下王爺的架子給我把屎把尿,我好不容易長大,你們兄弟們屢次出事,自從太子大伯的事後您每天過得擔驚受怕,我雖小,但也知道您請常常難以入眠,至到現在,終於沒有人把您當敵人了,我這個不肖子也沒人惦記,咱們這才能過上幾天安穩日子。”
“畜生,你還想和本王一樣,整日活得人不人鬼不鬼麼?”一鞭子抽下去,敬王的聲音已然哽咽,那些膽戰心驚的日子怎麼過來的敬王永不會忘,“正是因為本王嚐過,才不想讓兒子一樣做縮頭烏龜,背著良心做事,多少年了,本王不敢站在太陽底下,本王的罪孽太深,本王看著老五一步步把祖宗的江山的敗到如此田地,可本王卻無能阻止,本王的心,痛啊!你放眼看看,現在你父王這輩子還能有個出息的麼?子字輩裏盡是些酒囊飯袋,好不容易本王等來一個承元,隻有他才能讓祖宗的天下起死回生,可你呢,你卻為了苟活出賣他們,父王沒有了良心,痛苦至今,你也要當一個畜生麼!”
敬王越說越恨,手上的鞭子不停落在李程的身上,老淚縱橫,“本王心意已定,必站在承元這邊,本王戰戰兢兢十多年,今後哪怕是死,死時也要頂天立地。李程,你若是本王的兒子,咱們爺倆就站在一起幫承元渡過這一關,如果你執意要去投靠攝政王,本王現在就要你的命,等事情過後,本王再去找你。”
話到最後敬王已泣不成聲,蒼老的身體猛地往旁邊倒去,明初見狀趕緊上步過來接住他,拿走他手上的馬鞭,“王爺不要太激動,您的心意,我和承元感激不盡。”敬王的一番話讓明初動容不已,她喉頭哽了哽,紅著眼眶安慰道:“世子也是為了您的安危著想,這次確實有很大風險,身為人子有這種反應很正常。”
李程定定地站在那兒,拳頭緊緊握起,因為忍著身上與心頭重重的疼,他的眼底一片血紅,他的視線直直地看著明初,嘴角挑起一個不可名狀的弧度。
他一言不發,然後轉身就走。
“攔下他!”敬王虛弱地喊道。
明初卻說道:“不用的王爺,他不會去攝政王府告密的,讓他靜靜吧。”
每一步都像在冒險,同樣每一步都刻骨銘心,白荷亭她看懂了承元的心,敬王府她看到了敬王多年來悔恨與救贖,看到了敬王父子的相依為命,每個人都有一段故意和心境,卻都不會輕易訴與誰聽。
太師府,重兵把守。
但承元想進入王家並不太難,隻要吩咐一名屬下騷擾,引開防守的注意,以他的輕功便能進入王家,如入無人之境。
同是這個夜,漫長地令人心慌。
他渠道下還沒暴露的屬下剛收到從敬王府傳來的消息,說明初在那裏很安全,如此他就能放心了,隻要敬王和他合作的事能瞞住,至少這幾天時間內,明初的安全能得以保障。
成敗,生死,也就全在這幾天了。
承元進入玉蘭閣,這是王老太爺的居所,見到老太爺後,他謙卑地深深躬身。
“你……”深夜未睡的老太爺忽然見臥房中進了人,驚得心中一涼:“你是承元?”
“老太爺受驚了。”承元為他的莽撞抱歉,“非常時期還請老太爺見諒,今天的事,想必您都了解了。”
老太爺也是見慣大場麵的人,剛才的驚色一掃而空,換之的是一臉上淡然,他披上一件黑色大氅,坐在桌前,“你和沈瓔是什麼關係?上次她來我府上,說是你還有沒有救,說說一半就走了,可叫我好一陣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