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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門吃喝寫稱。
清早上,議事堂內、小治安穩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個男孩子一步步的重複做著自己兩年前的動作,等那個男孩子在新人禮行完後,因各門家主開始七嘴八舌的提問而把眼光從自己身上調走時,才放任自己順從心意的皺起了眉頭。
江明笙,你給我找的好事!德渝德清兩門曆來交好,隻是看這人剛剛注視自己的眼光,兩門的交情、怕是要在我手裏打上折扣了呢!
待江立曜一圈應答完畢回來於左上位落坐時,小治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心理、能從容微笑的對著這個人說了聲“恭喜”了。
“有什麼可喜的。我可是聽說妹妹你的新人禮上、接受眾位家主考核這一項直接就被公證的爺爺們給剔除掉了呢。”
江立曜笑眯眯的說著讓小治添堵的話。眯起眼不反駁、繼續保持著微笑的樣子,表麵無礙的小治、在肚子裏卻立刻罵開來了。
丫的!你才不過每人一道題而已、這就感覺委屈啦?我在十歲生日會上被人考的快冒青煙的樣子、你有經曆過嗎?!
想起最後小姨看不下去、怕自己還會經曆江氏族會上更多無謂卻極耗精力的考驗,而打亂計劃提早宣布自己是燕家早已指定的繼承者身份的事,小治就咬牙。
傾燕家之力培養的繼承人、如何就擔不得你江家一門小小的家主之位了?!!從來不喜以身份壓人的小姨、都刻意把燕家主事的姿態端出來了;江家這些狐狸們不管情願不情願、也都得掂量著來對待。
先有大半天要人命的考核在前、後有小姨傲氣淩然的姿態擺在那麼多人跟前,這些家主們基本都是親眼所見,所以自己才能不必再過考核而直接行新人禮、更以曆代從未有過的少齡、且是女子身份入了族譜宗誌。
可即便是這樣,自己也是以實力才換得如今的名聲的。是以這會聽到這人以輕巧不屑不平的口吻說出這麼句話來,小治是真的有點來火了。
可是這火還不能跟這人發。兩門的關係一旦交惡,會惹起太多的麻煩的。所以,小治在捺下這一口氣平靜對待江立曜的同時,在暗裏把帳全算到江明笙頭上去了。
江明笙,你個沒道義的!你要躲人、你就可以把我拖下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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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例會因為投資項目的多而難決,一直拖了整整兩天才清分完畢。不過算下來,今年又該算得上是個豐收年了呢。
待第三天下午所有議程結束後,小治帶著已經被投資案給磨的沒了火氣的心理、和契約聲明去了偏堂。
江明笙正等在那兒。
簽字。蓋章。拿錢。所有事情進行的時候,雖然早已沒了火氣、可從頭到尾小治還是保持著一聲不吭的狀態,而江明笙也是不發一語。等一切弄妥起身準備離去時,小治才看見扶住門柱立在那兒的白衣男子。
“為什麼?”
小治先行穿過江立曜去到院子裏,剛走到正堂門口就聽到這麼一句問話。挑了挑眉、不忌諱的幹脆轉過身、一屁股在門檻上坐下來、兩手托腮的看著眼前的情景劇。
太陽已至西山,暮色下的大地一片暈黃色,反射到人眼裏、顯出一種毛絨絨的暖意來。而那個白衣清俊的男子、此刻側看過去的臉色卻有種僵硬感;至於被抓住左手腕的江明笙、仰著臉皺著腦門,跟江立曜就那麼站在偏堂門外對視著。
“我是個無主的人,所以想要念書就隻能借貸。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