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和著自己心下裏的糾結,卻在心底裏鬧騰嘈雜的一聲重過一聲。
其實,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總有一些人事,是我們在錯過後、要用一生去追悼哀傷的;這個道理那麼多人都說過,可在當初我們相遇之時,一切的種種,還是就那麼走上了這沒有回頭路的路上去了。
塵緣從來都如水,罕須淚,何盡一生情?莫多情,情易傷。
江立曜,我們都學著、去放了吧。不管這做法、到底會有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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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楊淩家對明笙不滿,小治也做好了要在麵對楊家有刁難明笙的舉動發生時克製自己別衝動的心理。
可是等轎子停在楊家門口,看見擺在堂屋前拿個巨大的火盆時,小治還是一下子怒的快不能自己了。
按照習俗,新娘過門是要跨火盆沒錯,人人都想去晦氣取旺氣。可為了照顧新娘穿著禮服的不便,一般也就擺個洗臉盆那樣的大小罷了。
可楊家居然擺出了個長足有一米五、寬也有一米的土盆出來!誰家能有這麼大個火盆,一看就是特製來給明笙用的!
楊淩大概也被蒙在鼓裏,是以此刻也光顧對著那火盆發呆了,小治連橫他幾眼都沒反映。
小治也不指望他了,自己氣鼓著一張臉就往前站去。
“楊叔,凡事適可而止,你這個東西、顯得有點過了吧!”
被江明笙拉住那隻沒打傘且氣到有些發抖的左手,小治勉力壓了壓脾氣,總算沒把話說到太僵的份上去。
也是沒想到送嫁的人是她吧。眼前的一堆人,當初都曾是江家門下做過工的人;雖然很多年不在家,可沒甚變化的模樣,還是能讓眾人一眼就認出她是誰的。
是以楊家聚在大門口外等著看熱鬧的一眾人互相看看,也都噤了聲。隻有楊淩媽媽站在一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晦氣那麼大,這麼個火盆我還嫌小了呢!”
“那要不把你家全燒了做火盆,讓明笙走過去不是更好!”
可惜小治這句話沒來得及吼出去,有人就比她先吼開了。
“我一輩子也就隻會娶這麼個媳婦!媽,你們是要讓我以後想到都不能安生過日子是不是?”
急紅了眼的楊淩,對著他的一幫家人們就吼開了:“這事留下疙瘩,以後我想到就不順心,日子過不好你們說我該怪誰?這到底是誰晦氣?是你們想留股晦氣給我存著呢吧!?”
楊淩看起來還會有的大通牢騷、還沒能發個完全,就被明笙扯著袖子給拽了回來。那些話也就生生的斷了氣沒了聲。
“是我沒處理好。”依舊紅著眼的楊淩,在明笙跟前低垂著腦袋如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去搬兩個凳子過來吧。椅子腿要鐵的。”
波瀾不興的說完這句話後,明笙也不再言語的調轉腦袋來繼續看著眼前的火盆發呆,隻是依舊死握著小治的左手。
愣了一下的楊淩,倒是聽話的很快去搬了兩個鐵凳子來。
明笙讓他一張擺在自己這方的火盆內側邊緣,一張擺在火盆正中央。
待楊淩都擺好後,明笙方吸了口氣,把小治拽的又近自己一點。
“說要結婚,就不是一個人了;所以、你想用的方法、現在的我不能用。別太為我不平了,也別惱我的做法不夠出息。反正以後也不一處住著,今天就先妥協他們一下也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