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一肚子的氣，蕭嚅又去開造近床榻的兩個屜子。
還是沒有。
怎麼會？
難道是沈言謹藏起來了？
那她會藏在哪裏。
蕭嚅正想得出神，衣櫃下的某個屜子傳出撞擊聲。
她立即兩三步上前，將屜子打開，一連串的小紙人拚命的往她身上竄，一隻又一隻，像是終於解脫了一樣。
小紙人們哼哧哼哧的想爬上蕭嚅的腦袋，卻被第一隻爬上去的紙人踹了下去。
蕭嚅感受著其餘小紙人委屈的怨念，頓覺好笑，紛紛將它們從地上撿起，放到了肩膀上，微微笑道：“走吧。”
走到門前，她冷著臉把房門打開，抬腳跨了出去。
房門自動關上。
“那個假貨布置的禁忌到底是什麼…”
一直沒觸發的蕭嚅對那玩意有了些興趣，不過要給她碰上，她是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
小紙人找到了。
她也該離開了。
環顧了院子一眼，蕭嚅徑直離開院子。
而院子裏亮起的燈盞在她離開後，一盞接著一盞熄滅。
翻牆離開清修府後，蕭嚅找到了躲在遠處的白夕。
白夕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脫口而出：“國師，我還以為…”觸發什麼禁忌了，剛才那座府邸像活過來似的。
“什麼？”
“沒…沒什麼，小紙人！”
白夕環著幾隻小紙人歡快的跳躍起來，嘴裏嘮叨：“小紙小紙～”
小紙人似乎也感受到他的氣息，紙手朝他揮霍了幾下，卻沒有想要到他身邊的意思。
對它們來說，蕭嚅才是它們的最愛。
而白夕給小紙人們的氣息，類似於同類，所以它們才會對白夕揮紙手，要換作別的人，估計能理都不想理。
“回去再說。”
“嗯嗯。”
一路順風無阻的回了客棧，蕭嚅翻牆進了房間，目光掃了圈，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才走到桌邊坐下，將肩膀上的小紙人拿下來，擱在桌麵。
瞧著小紙人歡快在桌麵奔跑的樣子，蕭嚅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呷了一口，才想起跟自己進來的白夕。
“你要是困了，可以去那張小床上睡，對了，你用吃東西嗎？”
這話剛問完，就聽到一聲咕嚕咕嚕的聲音。
蕭嚅：“……”
好吧，她還以為它那樣的不用吃東西。
看來是她想岔了。
“你平時，吃什麼？”
白夕被問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眼珠子轉啊轉，最後慢吞吞的回答：“我…和別的鬼靈不一樣，我我不吃陰間的東西。”
所以，他的意思是可以像人一樣吃飯？
“不是不是，我不能吃人類的食物，我平日裏吃的都是香灰。”
蕭嚅：“……”這家夥不會是被人供奉類似於土地神的神靈吧？
“你到底是什麼？”
要真的是神靈，她豈不是平白無故收獲了一個對付假貨的得力助手。
白夕吞吞吐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不過我和那些東西不一樣。”
蕭嚅語塞，心裏的想法得不到證實，她隻好再呷了口茶冷靜冷靜。
“現在我也不知道上哪去給你找香火，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