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我夾給你的菜你必須全部吃掉哦……”
筱卿頓時出了一口的冷汗,要知道,葉玨夾給他的飯菜已經堆滿了一整個飯碗。
晚飯過後,四個人坐在一起沉默著,筱卿的頭靠在葉玨肩頭,葉玨與煙雒靜靜的望著淩飛羽,好似在等著他交代什麼,而淩飛羽卻隻是扭頭望著天空的月亮躲避著這些人的目光。
太安靜了,會令人覺得心慌,筱卿的頭自葉玨肩頭離開,第一個說了話:“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去睡了……”
葉玨抬頭,拉住她的手,煙雒眸子一顫沒有吭聲,而淩飛羽將眼睛自月亮那裏拉回來,歎了口氣,終於出聲:“再等等吧,我師父他老人家很快就到了。”
“他老人家還真的難請啊……”葉玨好似說笑的一句話,頓時這裏又陷入了沉悶,然而就在沉悶片刻後,突然一陣勁風平地而起,吹得人們衣袍亂飛,隨即而來的是兩聲清脆的耳光聲。
勁風停下,四人中間多了一個銀發白須的老者,隻見這老者仙風道骨,一直眯笑著眼睛看著這四個年輕人,最後眼睛落在葉玨那引著兩個紅手印的俊臉上,道:“小子,這兩個耳光是教訓你對我稱呼不敬!”
“我哪有對您老人家稱呼不敬?”葉玨委屈,這老頭還真是奇怪。
來人聽到葉玨再次喊他‘老人家’,隨即抬起手來欲要再給她兩個耳光,卻不想筱卿一下子擋在葉玨麵前就說:“前輩,要是我葉小弟當打,那麼飛羽哥哥豈不是也當打?”
“你……”銀發白須的老人被筱卿一說,垂下了手,呼了口氣道,“罷了,你這個女娃娃,嘴巴還真是不饒人!”
“是筱卿說的在理!”筱卿小臉一樣,雖然看不到這位前輩的模樣,可是卻覺得他是一個極其慈祥的人。
來人名為吳向子,是淩飛羽的師父,當年逐漸山莊被滅之時,吳向子發現了正在山下遊玩的淩飛羽而帶他來了這裏傳授武功,並且要他改了名字有鐵劍心變成了淩飛羽,十五年內,從未讓他下山過。
“師父,是徒兒不好了。”淩飛羽乖巧的認錯,對著葉玨使了個眼色,卻不想葉玨頭一仰,毫不理會。
淩飛羽頗感無奈,急忙給吳向子敬了一杯茶:“師父,卿兒的眼睛看不到了,你是否有辦法醫治呢?”
吳向子隨手抓起筱卿的手腕把脈,然後歎了口氣:“蠱毒已經逐漸的侵蝕到了頭部,故而影響了視力,除非可以將她體內的蠱毒逼出來。”
“要如何逼出?”葉玨急忙詢問,卻迎來吳向子一個白眼,“我自由辦法。”說著從衣袖裏取出一小瓶液體對筱卿說,“丫頭,蠱毒在你體內積壓太久,怕是引出來時,你要受點苦了。”
筱卿搖頭:“筱卿不怕!”
“好!”話音剛落,吳向子一把拉住筱卿的手臂將她摁在座位上,手指一點她的眉心,頓時一抹朱砂印在眉心,如同染上了一朵紅花。
其餘三人屏住呼吸看著吳向子與筱卿,見吳向子將取出的液體滴落在筱卿眉心的朱砂之上,不久時,便好似有著一條小蟲遊走在筱卿的皮膚之下,最終在朱砂除破膚而出,吳向子手疾眼快的將小蟲捉進了小瓶子裏,而筱卿卻全身戰栗,終於是昏死了過去。
日子過得很平淡,筱卿體內蠱毒被清,漸漸的恢複了光明,她重新看到葉玨的時候,他正在院子裏劈柴,斧子有力的落下,瞬間將一根木頭劈成了兩截,她笑眯眯的看著他,看到他一頭的汗水不由拿出錦帕去給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