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耒突然升起了一股懷舊的心思,踏著雜草叢生的土地,他繞到了小花園的後麵,這邊是估計一樓人家的廁所,所以基本都是密封著。
順著視線往上,二樓的欄杆曆曆在目。
羅耒憶起了自己那些無從所歸的日子裏,都是趁著夜色,爬上二樓,夜探香閨,共度一個個美好的夜晚。
羅耒突然有了興致,他伸手試了試,卻發現自己老胳膊老腿,少了往日的幾分機靈敏捷。勉勉強強,他爬上了二樓。
與以往不同的是,以前的他,爬上二樓後,總會看到一個麵含春色,赤腳溜出來迎接自己的女孩子。
現在的他,卻是單身一人。羅耒爬上去手,發現整個手掌都是欄杆上厚厚的灰塵。他記得以往,勤快地脈脈母親總是將欄杆擦拭的光彩照人,何時竟落下這麼厚的一層灰。
羅耒站穩了腳跟,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塵,奇怪地往裏望去。
令人驚訝的是,何脈脈的房間結了一層厚厚的灰,看起來像是很久沒人打掃過一般。
即便是何脈脈不回家住,她的母親也不應該完全不去打掃女兒的房間,看起來更像是,這裏,確實沒人住了。
搬家了嗎?羅耒心裏猜測道,若是搬家的話,何脈脈的東西,不應該還在這裏。
羅耒的心中感到了有幾分不對勁。聯係到何脈脈令人感到驚異的轉變,羅耒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有理由去探究清楚,何脈脈家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堅信,這件事情應該能夠解釋清楚,昔日當初的何脈脈為何匆匆嫁人,甚至走上了出來賣這條道路。
他麻利地翻下樓去,開始挨家挨戶地詢問這棟樓201家究竟發生了什麼。
令人沮喪的是,這棟樓的絕大多數住戶都是從附近一個村子搬遷過來的,故而對於外地人的何脈脈一家,並不是很關心。
羅耒並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他有些低落地往酒店走去。此刻,已是黃昏時分,夕陽西下,正如往日學生放學的時候,無數次,他與何脈脈兩人,就這樣走在回他家的路上,兩人一前一後,互不答話,但那時的他,心中卻感到異常的安心。
大概是因為,他確信,後麵有她一直都在。
他剛剛走回酒店,就見到店主一家正在吃晚飯。小丫頭顯然還記得他,見他回來,立馬噔噔噔的跑過來,要抱抱、
羅耒高興地滿足了她這個要求,爽快將小丫頭抱了起來。老板娘顯然是第一次見到來個這個客人,立馬過來打算抱回女兒。
卻是在看清羅耒長相的那一刻,失聲叫道:“羅耒?”
“你是?”羅耒似乎不太認識眼前這個胖胖的,頭發雜亂,穿著大媽的女人。他睜大眼睛,努力搜索自己的記憶,卻是空空如也。
“哈哈,大帥哥,你不認識我正常,我生完孩子,胖了很多。”胖女人卻是毫不介意地哈哈大笑起來,一副相熟的模樣。
看羅耒是更加迷糊了,那個胖女人才自報家門道:“我是淩娟,以前咱倆高中一個班。”
羅耒才終於從自己的大腦中憶起了這個人,隻是他記得,以前的淩娟,瘦瘦小小,一個挺熱心,怪八卦的女孩子。
“你確實是變了模樣,以前那麼一小隻。”羅耒終於在老家見到了一個熟人,當下倍感親切地說道。
“你倒是啥也沒變,還是那麼帥。聽說你之前出國了?不知道跟顧月有沒有結婚?我因為家裏有孩子,之前的同學會一直沒時間去。”淩娟是個熱心地,提起話來就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