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元明富想不到她會說出這番話來,尋常人想要高攀帥府還找不到門路呢!
這門親事,還是大帥夫人看在她母親往日的情分上才定下來的!
“嶽父大人不必苛責琬琬,琬琬真性真情,本少帥,甚是喜歡。”他人前謙謙君子,風度翩翩,誰知道人後卻是殘忍嗜血的餓狼,折磨她的手段順手拈來,都不帶彩排的!
元琬想起前世的事情來,隻覺得越發的恨他,恨得差點就要掏出槍支,一槍將他斃了!
但是她死死忍住了。
現在還不是時機,隻要他們還沒有成婚,還沒有進入戰府那個牢籠中,她就還有機會!
“對了,嶽父大人,琬琬方才跟我提了,想去新式學堂念幾年書,你看北川的馬利夫人學校如何?”戰斯年此時已經和元明富進了大廳,隨意地開始安插起她的事情來。
元琬縱然不悅,卻也沒有開聲打斷。
馬利夫人學校,是整個北川最好的女子學校了,上輩子宋玉因為學費太貴,沒有送她去,卻扯謊說家中遇到了一些危機,哄得她將外祖給自己的嫁妝大洋都掏了出來,最後卻將元瑤和元琪送到了馬利夫人的學校中去!
這輩子,既然有戰斯年為她爭取,她又何樂不為呢?
“這個事情算不得什麼大事,哪裏用得著少帥擔憂?琬琬,日後想要做什麼,便跟爹提,爹難道還會拒絕你嗎?”元明富哈哈大笑,繼續將慈父的假象進行到底。
元琬這輩子學精了,自然是要打蛇隨棍上的,能撈一筆是一筆啊!
“若是說要求,琬琬還真的有一件事想求爹的。”元琬一臉純真懵懂地看著元明富。
元明富斷然沒有料到她這般不客氣,一時間有些微愣,但是大話已經說在了前頭,也不好收回,隻能硬著頭皮道,“求什麼求,有什麼盡管說便是了。”
“我外祖說過,從前我娘親有一家胭脂鋪,爹能不能把那家胭脂鋪給我?畢竟是我娘親的東西,女兒想親手打理?”元琬一臉赤誠孝順地說道。
那家胭脂鋪,經營著北川款式最齊的胭脂水粉,上輩子戰斯年雖然在房中愛羞辱自己,但是錢銀方麵卻是大方的,元琬向來喜歡買這些東西,也研究出來一些門道,若是這胭脂鋪到了自己手上,自己自然能有一番作為的!
“琬琬啊,你年紀還小,那麼大的一間胭脂鋪交到你手裏,你能打理好嗎?那間胭脂鋪可是每年都有大洋進項的,若是到了你手裏經營不善,豈不是平白賠了錢?咱們家雖然有錢,但是有錢也是省下來的,總不能胡亂糟蹋吧?”宋玉在一邊沏茶,一聽,就急了,險些打翻手裏的茶杯。
那胭脂鋪每年進項幾千塊的大洋!怎麼能輕易就給了她?她還打算用來作元琪的嫁妝的!
元琬一聽,頓時眨了眨眼睛,委屈上了,低聲呐呐道:“那胭脂鋪賺錢賠錢,不都是我娘親的東西嗎?爹,難道娘當年沒有說要將胭脂鋪留給我當嫁妝嗎?”
她也懶得扯什麼她一定會經營好胭脂鋪,不讓它賠錢之類的屁話了,反正就一句話,這本來就是她的東西,即便到了手上賠錢,那也是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