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斯年一把拽著她,以出其不意的速度,迅速覆上了她的唇。柔軟的碰觸稍稍平複他心底的躁動,他不覺加深這一吻。
元琬簡直要氣炸了。
她覺得她所有的溫婉淑女在碰到戰斯年後就全部化為了虛有。
她卯足了勁兒的想要推開他。
戰斯年卻輕而易舉的鉗製住她的雙手。唇瓣微微離開,他眸光暗啞的盯著她瀲灩的唇瓣:“還說不熟嗎?”
元琬瞪大一雙眼睛。
戰斯年又道:“未婚夫妻你說不熟,那你覺得什麼才是熟?要不然我現在就回去直接準備聘禮,下聘!”
他瘋了吧?元琬被他認真的語氣嚇得往後倒退了兩步:“就當是我拜托你了,戰斯年,你去找董詩雅吧,好不好?”他們兩個才該是修成正果的夫妻,她不想再在這輩子承受他的陰晴不定,折磨虐待了。
看她瞳孔裏的驚懼不似作假,戰斯年眉頭攏了攏:“我和董詩雅的關係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戰斯年非常不悅,元琬這是在吃醋嗎?看著也不像。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難捉摸透了。
戰斯年煩躁的揉揉眉心。
元琬深呼吸一口氣,死死地盯著戰斯年好久,她驀地出口問道:“戰斯年,你有恨過人嗎?”
“沒有。”問這種問題什麼意思?戰斯年有些茫然。
元琬笑了聲,那笑縹緲中帶著一絲兒哀傷:“我有。”她看向戰斯年的眼睛,眸底微微泄出一絲兒恨意來,“我這輩子憎恨三個人,我肯定要找他們報複的。”
“我可以幫忙。”戰斯年靜靜地看著她,片刻,他把手槍拿在了手中,“一槍就能斃了他。”
嗬!她要找他報複,他會斃了他自己嗎?她要他去斃了董詩雅,他會去嗎?有刹那,元琬真想衝著戰斯年質問出聲。但話滾到唇邊,她又咽了回去。
她要是真敢問出來,說不定死的就是她!
元琬氣悶的憋了一會兒:“我不用你幫。”所有的仇怨,她這輩子都會親手去報。
看著她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姿態,戰斯年眼神暗了很多。他都快要南下了,元琬到底是有什麼心事?為什麼就不能痛痛快快的和他說個明白?
她這麼若即若離的,煎熬的是他的心。
戰斯年想要問個清楚明白,元琬卻一點兒想說的意思都沒有。抬頭仰望天際悠悠飄過的雲彩一眼,她冷聲道:“我先回去。”
“我送你。”醫院離元府的距離不近,元琬若步行著回去,那雙腿還不得廢了?戰斯年雖然冷清寡漠,但對於元琬,他卻是實實在在的關心。
他想要她,想要和她共度餘生,哪怕現在她對他冷冷淡淡的,他也會用實際行動來征服她。
元琬沒有矯情的拒絕。
重生一世,她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但也絕對不會和自己過不去。有車坐,她為什麼要傻乎乎的步行著回去?她還要省著點力氣回家應付宋玉。
元府今晚的氣氛有些詭異。
元明富臉黑如炭的坐在沙發上,他的身旁,宋玉更是紅了一雙眼睛,那眼神裏,隱隱的透露出一絲兒委屈。
周圍一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