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吃飯的過程中,元琪已經知道戰斯年回來的消息。
元府內,元琪身穿睡袍,年輕的麵上飛過一抹愁容,“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她此刻的緊張,不亞於之前小紅在山寨時的緊張。
“二姐,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們!”元鈺麵露狠色。
“不可!”元琪黯然的道:“我們已經輸了,戰斯年回來,一定會給元琬撐腰。真沒想到,他竟然回來的這麼快!”
“二姐,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殺了他們,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活下來!”元鈺知道戰斯年的手段。
在北川,誰要是敢跟戰斯年作對,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元琪雖然喜歡耍手段,但她的手段與戰斯年相比,顯然還是過於稚嫩。
“可是連玉菖蒲都被他給滅了,我們還能仰仗誰?”元琪四肢無力,幾乎快癱倒在地。
“二姐,認輸吧。”就是這個時候,元瑤走進元琪的房間。
元瑤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元琪的房間,她們姐妹兩人幾乎已經分道揚鑣。
“認輸?憑什麼,我沒輸,誰說我輸了,我不可能輸,沒有人能擊敗我!”元琪幾乎是癲狂的狀態。
她不斷重複這樣的話,她的模樣看上去特別的激動。
“二姐,別再鬧了,你鬧得還不夠麼,你現在在整個北川的知名度已經足夠了,再這樣鬧下去,不僅你自己會身敗名裂,整個元府都會完蛋!”元瑤此刻的模樣,一點都不像個傻子。
可是元琪一把將她推開,“你個傻子,你懂什麼。我們雖然是女人,但活在這個世界上,若是不懂得爭取,那就隻有庸碌的活著,就隻能被那人踐踏,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二姐,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世界本就是男人主宰,我們隻是女人,怎麼可能鬥得過男人?”元瑤所看到的世界,與元琪所看到的顯然不同。
元琪始終把她自己放在一個更高的地位,仿佛她在看著所有人的時候,都是站在虛空之上。無論這世上的男人還是女人,都應該臣服在她的腳下。就連他的父親元明富,也沒有例外。
“三姐,你就少說幾句吧,就你那智商,你懂什麼?”元鈺跟元琪是一樣的態度,他們都覺得元瑤是個傻子。
所以在現在這種時候,誰都不會覺得元瑤說的話有什麼意義。甚至隻會覺得,元瑤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噪音,讓人無比的反感。
“小弟,你也少說幾句吧,你們都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元琪也幾乎已經絕望,現在她整個人都在發抖,隻是別人看不見而已。
“那好吧,我們出去。”元鈺帶著元瑤離開。
等他們走了以後,元琪終於跌坐在地,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憑什麼,憑什麼!”她心裏有萬千的不甘,“憑什麼什麼都是她的,憑什麼我什麼都得不到!”
她心裏嫉恨元琬,對於元琬所得到的一切,她都感到無比的仇恨!
這天下本來沒什麼事,可是有元琪這樣的人存在,矛盾就一定會存在。
她因為自己的嫉妒,已經害得很多人喪命。她是罪人,不可饒恕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