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元琬本身就是元府的人,她一直都存在,隻是元府的某些人因為嫉妒而故意當她不存在。
這所有的一切,始作俑者其實是元明富。
如果元明富不娶二房,不跟宋玉多生三個孩子,那麼元府就不會有今日的混亂。
說實在的,宋玉對於元府來說,除去生了三個孩子,並沒有做出什麼太大的貢獻。
而如今這三個孩子,沒有一個是爭氣的。
元琪滿肚子壞水,成天就想著欺負人。
元瑤雖然經常都是被指使的那一個,但其實她幹的壞事也不少。
元鈺這人盛氣淩人,為人霸道,仿佛全天下的所有人都要圍著他一個人轉。隻要有人滿不了他的意,他就會想盡各種辦法讓那人不痛快。
元琬的出現,顯然就令他很不痛快,以至於他第一次見到元琬的時候,就已經在想著要怎樣把元琬置之死地。
“唉!”對於最近這些糟心事兒,最感無奈的也是元琬。
她從死亡中來,從鄉下來,從絕望中,喜悅中,矛盾中來。
有時候她也在想,要如何才能讓這個家真正的平靜下來。
思來想去,她跟元府的其他姐弟一樣,隻想著對方要是死了,元府就可以安享太平。
“琬琬,這麼晚了,想什麼呢?”夜已深,元琬在軍帳中獨處。戰斯年突然出現,給她送來了一碗熱湯,“天氣冷,喝點湯,暖暖身子。”
“斯年,明天就要跟他們對簿公堂,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元琬是受害者,一直都是。可是到了這種絕命的時刻,她竟然還心懷仁慈。
“是否過分,等明天你看到他們的嘴臉就會明白。”戰斯年原本該是局外人,但他是元琬的未婚夫,他就成了局內人。
他是無論如何都會站在元琬這一邊。
“天色也不早了,斯年,你還是早點去休息吧。我知道,你日理萬機,還要操心南川的事兒,可別為了我耽誤了大事兒。”
“你就是我的大事兒。”
“我……”元琬沒想到戰斯年會這樣說,她感動的瞧著戰斯年,“如果不是因為我,可能你現在已經攻下南川了吧。”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沒這麼快攻打南川,就不會知道原來南川軍這麼好打。”戰斯年微微一笑,顯得很輕鬆的模樣。
這讓元琬感到意外,“好打?”她不可思議的道:“南川軍占領南川那麼多年,你居然這樣說。”
“這有什麼,蔣夫人的死,對於南川軍來說太不是時候。因為蔣夫人的死,蔣玉堂的受傷,南川軍士氣大損,已經成了人人都能欺負的軟柿子。”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趁此機會將南川一舉拿下?”
“我知道,現在最緊要還是你的事情。要是你在北川出了事,我拿下南川又有什麼意義?”
“我對你而言,真有那麼重要?”
“當然。”戰斯年將元琬攬入懷中,溫柔的笑著說道:“如果沒有你,就算把全世界給我又有什麼意義。我所有的一切,都要與你共享,你要是出了事,我會就此消沉,放下所有的一切。”
“話可不能說的這麼絕對,你們男人啊,誰不是吃著嘴裏的想著鍋裏的。有句話說得好,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要是我信了你,那我不成了傻子麼?”元琬是真的很難相信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