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門都來了警車,嚴密關注離開酒店的每一個人。

酒店房間裏,張希月和一個戴墨鏡戴帽子遮蓋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竊竊私語,“你在這兒躲一陣子,等風頭過去了,我再安排你離開。”

“錢呢?”男人冷笑,“你給的隻是開鎖的錢,讓我幹的可是見血的事!”

張希月忍氣吞聲,“傷人是意外啊,我也不想的。我就想拿一盆花,誰知道齊家那兩口子因為這盆花就要跟我拚命了?我要不是被逼得沒辦法,也不會……唉,總之現在事情出來了,你先躲躲。等過了風頭,我送你離開海城,該給你多少錢,不會賴賬的。”

“該死。”男人低聲咒罵,“我可不想再進去了。你說的是開鎖,我才答應的,結果又見血了。”

男人氣憤罵罵著,逼張希月給他一百萬,要不然這事沒完。

張希月不願意給錢,但是也不敢惹惱這個暴怒的人,“你先在這兒躲躲,我不會虧待你的。”

張希月費了很大力氣安撫住了這個叫老黑的男人,哄著老黑到衛生間洗浴去了。

“安安啊。”張希月撥通葉慎安的手機,聲音壓得低低的,“家裏有動靜嗎?”

“沒有。”葉慎安明明是一個人在家,聲音也低低的,怕被人聽到一樣,“沒有警察上門。安安靜靜的,很正常,什麼異常也沒有。”

張希月惴惴不安,“我留的是假資料,他們應該找不到我。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葉慎安迅速打斷了她,“你這些年本來就很少外出,沒人會認出你的。媽媽,你在酒店躲上兩天,確認太平無事我就接你回來。”

“好,媽媽等著你。”張希月紅了眼眶。

掛了電話,葉慎安看著眼前這盆霧蘭發呆。

朝思暮想的霧蘭到手了,可是她還不能把霧蘭拿出來,她要先和霧蘭相處幾天。

至少,她要知道這盆霧蘭怎麼施肥,怎麼澆水。

如果她能養好這盆霧蘭,如果她運氣夠好,能讓霧蘭結果,得到霧蓀,那她在葉家、何家會有怎樣的地位……

手機的震動聲把葉慎安從美夢中叫醒。

葉慎安看看號碼,是她爸爸葉文辭的,趕緊接起來,“爸爸。”

“安安,你和你媽媽在家吧?你倆好嗎?”葉文辭聲音也壓得低低的,和張希月一樣。

葉文辭這個人一向多愁善感,葉慎安以為他是看著家裏的妻子兒女,想到了外麵的張希月和葉慎安,有幾分感動,“爸爸,我很好,媽媽有些頭疼,已經吃了藥睡下了,要叫醒她嗎?”

“不用了。”葉文辭當然不會讓葉慎安去叫醒一個才吃了藥睡下的人,“安安,你好好照顧媽媽,爸爸有時間就來看你們。”

葉文辭收起手機,頭靠到了牆上。

太好了,希月和安安都在家……安安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一樣,齊家的案子,和安安一定沒有關係……

葉文辭卻不知道,李隊已經到了華美酒店,表示身份,直接上樓了。

單寒發過去的照片上有房間號,所以李隊是直接衝著張希月的1006房間過去的。

“誰啊?”房間裏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客房送餐。”一位警員禮貌的回答。

張希月做夢也沒想到警察沒去她家,卻來找到酒店,沒有防備的開了門。

兩位警員一起控製住了張希月。

張希月簌簌發抖。

衛生間裏嘩嘩的水聲停了,一個男人穿著浴袍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幾名警察守在門口,呆若木雞。

這個叫老黑的男人也被拷上了。

警察把這房間搜查了一遍,“沒有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