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整個落富村的人來家裏“問候”平安歸家的澹時寒,走馬燈式的來來往往整整鬧騰到晚膳過後。
好在有陶氏,澹家姐妹,英子和霍猛忙前忙後招待鄉親們,而男主人和女主人卻……
第二日拂曉,後院雞啼聲此起彼伏,嶽秀姌捂著酸痛的腰,憤憤不平的踹了一腳躺在身邊的男人。
“澹時寒,你給我老實交待,回來之前是不是吃過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明明是個文弱書生,怎麼一下子化身為狼把她吃幹抹淨呢。一次兩次還不夠,硬生生讓她知道“一夜七次狼”的威猛。嗚嗚嗚……他的體力也太好了吧。
澹時寒寵溺的笑,捏捏她緋紅的臉蛋,“我也想忍一忍的。可是姌兒嬌媚的模樣太美了,讓我時時刻刻想占為己有。”
“怪我嘍!”嶽秀姌丟去兩顆白眼,噘起小嘴趴到他的身上,枕著他的胸膛,“你的自製力太差,要好好練習練習。”
拈起她耳旁的一縷發絲繞於指間,澹時寒頗為無奈的歎氣:“姌兒,若沒有品嚐過你的美好,我也許能把持得住。可是……”勾起圓潤可愛的下巴,指腹留戀在櫻粉的唇上摩挲,深情的說:“你是有毒的情花,我中毒已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姌兒,我很高興,你能成為我的妻。”
嶽秀姌怔愣。他說的是……情話?
以前看到過不少戀愛情侶互訴情話,也曾經有愛慕她的學長或學弟向她告白過。當時她覺得好狗血,超級反感。
現在澹時寒也說了好狗血的情話,她卻不覺得惡心,反而……雞皮疙瘩有木有,好肉麻啊!
嶽秀姌傻傻的笑成一朵花。原來真心相愛的人說出來的情話不管多麼狗血,聽在耳朵裏堪比天籟之音。
“傻丫頭。”澹時寒寵溺的親親她的鼻尖,順勢貼上櫻粉的唇,“姌兒,天色還早,我們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不……唔……”救命啊!小白臉相公竟然是頭餓狼,失算失算啊!
美好的早晨,旖旎的纏綿,重溫夢裏的瘋狂,滿室繾綣,兩情相悅。
… … … …
嶽秀姌是被餓醒的。她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扭頭看一眼睡得不安穩的澹時寒。即使睡著,他的眉皺起,唇緊抿成線,摟在她腰側的大手握成拳頭。
“相公!”手指輕輕撫平皺成川字的眉心,她知道他現在心理壓力很大。這一路能活著回來,即便他不說,她也略微感覺到隱藏黑暗中的危險。
“相公,醒醒啦。”
“姌兒?”澹時寒驚醒,見她完好無損的守在身邊,長長舒出口氣。還好是個夢。
嶽秀姌沒有揭穿他,拉著修長大手按在肚子上,氣哼哼的說:“都怪你非要那個那個,早膳錯過不說,連午膳也沒得吃。我餓啦,快起來給我做飯吃。”
澹時寒麵色一暖,起身穿衣,裝得很無辜的反駁:“我也餓著呢。”
“可是我身子疼,沒力氣做飯。”嶽秀姌可憐兮兮的眨眨眼求同情。
澹時寒歎氣,“好吧。我做飯給你吃。”
嶽秀姌歡歡喜喜的爬下床,“相公,我可以點菜嗎?”
澹時寒撫額,君子遠庖廚。他從未學過做飯,可君子一言九鼎,說出的話言猶在耳,怎麼反悔呢。
嶽秀姌動作麻利的收拾好床鋪,親自為澹時寒戴上束發的網巾,“相公,你要做得好吃一些,我才有食欲呢。”
澹時寒悶笑,“我做得不好吃,你也要吃光。”
“為什麼?”嶽秀姌一臉委屈。她是吃貨不假,但不是垃圾桶啊。
澹時寒抱住她,壓在她耳邊低聲說:“我為你洗手做羹湯,你拿什麼謝我啊?”
嶽秀姌翻白眼,冷哼,“你吃了我兩日兩夜,難道做頓飯給我還委屈嗎?”
澹時寒微怔,好半會才明白嶽秀姌話裏的意思,忍不住哈哈大笑。捏捏粉紅的臉蛋,寵溺笑道:“好好好,我立馬去做飯喂飽你。”
嶽秀姌嬌嗔,羞赧的任男人牽著手走出屋子。
… … … …
院子裏,英子和霍猛對峙而站,兩人怒目瞪向對方,恨不得把對方給一刀斃了。
旁邊澹歆茹急得滿頭大汗,勸勸這個不聽,勸勸那個也不聽。還有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澹歆芝時不時添油加醋的慫恿兩句,讓兩人更加火冒三丈。
“你們在做什麼?打群架嗎?”
嶽秀姌和澹時寒走出屋子就看到兩隻“鬥雞”似的站在院中央,大有你死我活的架勢。
澹時茹飛奔過來,拉住嶽秀姌的手,“嫂子,你快讓他們住手吧。從早晨到現在兩個人像吃火藥似的吵個不停,我怎麼勸都不聽。”
“他們為什麼吵架?”嶽秀姌瞥一眼霍猛和英子,發現他們之間的姻緣紅線閃亮閃亮的,根本沒有斷絕的可能。
澹歆茹欲言又止,偷瞄大哥一眼,湊近嶽秀姌的耳邊悄悄說:“英子想要趕走霍猛,可霍猛非要帶嫂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