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可知道什麼叫地獄嗎?”
“地獄?”
“哎,對,人死了之後到了閻王殿,閻王會因為人生前的所作所為,而下判書,例如,一個人天天的嘮叨李家長,張家短的,就會被閻王下麵的小鬼活生生的把了舌頭,像有些人拿了雞毛當令箭的,就會被閻王判每日冰火之刑,什麼是冰火之刑呢?就是將人掉在燒的滾燙的油鍋上麵,慢慢的放下來,讓她一點一點的掉進那油鍋裏頭,等到全都掉進去之後,又撈出來,扔到那冷到刺骨的寒水池子裏,周而複始,再至於那些為虎作倀的人啊……”蘇鶯歌又笑著橫掃了那些人一眼:“就是會遭受到炮烙之刑,所謂炮烙就是把人用鐵鏈子綁在銅柱子上,在裏麵燒著炭,這人啊,就會慢慢的燙死了。”
蘇鶯歌話音一落,滿院子的人各個心驚,在西京國崇尚佛,各個信奉著地獄輪回一說,像是真的親眼見到那場景似的,全都蜷縮著,不敢動了。
“胡說八道!”陳媽媽也被嚇怕了,但也硬氣的說:“你少在這裏,跟老娘我的麵前裝神弄鬼!別說是地獄,閻王了,就算是天皇老子老娘也不怕!”
說罷,一個鞭子便狠狠的抽到了蘇鶯歌的臉上,蘇鶯歌一回頭,臉上顯現出了一條長長的疤痕,她眼色無波的吐了一口,把剛剛冒出來的血給吐出來了,依舊二話沒說。
這陳媽媽也是第一次見識過這麼硬氣的丫頭,別的丫頭小廝,光是看著她拿鞭子就已經嚇的雙腿打顫,連連磕頭求饒了,這到好,打了這丫頭這麼多次,這麼狠,她別說什麼喊叫求饒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下陳媽媽到是慌了,第一次見過這樣的,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打完了?”蘇鶯歌聳了聳肩膀道:“那我就先去幹活去了。”話一說完,蘇鶯歌支撐著搖搖晃晃的身體走了,臨走之前看了陳媽媽笑了一下,嚇的陳媽媽差點沒坐在地上去。
這個丫頭……她到底是誰?!
這段日子,蘇鶯歌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還是像沒事人似的,今天又犯了錯,陳媽媽也懶得打了,反正就算打死她,她也不帶冒出一句的,她還嫌棄累呢,所以直接讓人把她給捆了,丟進柴房裏,不許她吃的凍上一夜。
蘇鶯歌在柴房呆到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大家大概都睡了,這才慢悠悠的解開了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又從被抓住的時候,從小廝的身上偷來的火折子,在柴房裏捧了一些柴火跟稻草,升起了個火堆,她雙手放在火堆旁先是取取暖,等到渾身上下都有暖意了,才鬆著身上的筋骨,打了個哈欠道:“是時候該做正事了。”
她隻是個丫頭,被捆完了扔到柴房裏頭也就算了,吳悠德是不會大費周章的派遣人過來看著她的,正好,也是自己出去的時候。
蘇鶯歌先溜進了廚房,撿著剩下的東西先填飽肚子,順便抄了一隻鴨腿收進了衣服裏,留著幹完了事,回到柴房繼續啃,臨走之前到是抓了一把廚房裏的巴豆,便繼續偷偷摸摸的到其他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