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還是帶著自己人比較好。再者,秦燕與韓興從小便在他身旁守護著,兩人身手皆不凡,這麽好的人不帶在身邊,豈不浪費?

南宮尋俊眉微挑,睨了秦燕一眼。「你看出來了?」

被反問,剛硬的臉上反露出尷尬的笑。「這……奴才胡亂猜的。」縮縮脖子,他答的有點心虛。

其實他很想說,主子一來到這便不停朝店內探頭張望,那模樣,任誰看了都明白他是在找人。

隻是……這話他不敢說出口。

不同於他的思慮,韓興表現出一如忠厚的個性,坦白道:「大人接連多天來此,奴才們便猜大人來此是為了找人。」▃思▃兔▃在▃線▃閱▃讀▃

他的坦率,令南宮尋頓時一怔,隨後抿緊嘴,靜默著不答話,陷入沉思。

他真表現得這麽明顯嗎?連來這找人他們都猜得到。

低頭思忖著。抬起頭,他驀地開口:「其實……來這不一定是找人。你們瞧,這麵店鋪雖小,但來此的客人卻不少,憑這點,就很讓人值得研究。」

「……」

兩名貼身護衛沉默的互看一眼,而後有默契道:「是。」

話才說完,店鋪老板突地走出,來到他身旁。

「這位公子,今天還是不進來坐嗎?瞧你一連來了好幾天,該是找上次與你一同飲酒的杜公子吧?」

「……」

兩名護衛仍是繼續沉默著,可這一次,南宮尋也跟著不答話。

他緩緩轉過身,望向那好心出來詢問的老板,淡笑道:「是的,那位杜公子,今日也沒來嗎?」

坦言說出後,令一旁的兩人再次互看了眼,才選擇繼續不答話。

「是啊,他好幾日沒來了。他上次沒和你說嗎?之後他來這的時間怕是不多了?」

他一怔,訝道:「不多?為什麽?」

「這……」夏老板偏頭苦思。「他也沒說清楚,隻說以後會忙的沒時間來,那天才特地點了一壇酒喝。」話一頓,他再補充:「他平日不喝酒的,但可能是擔心之後沒空來,才特例喝了點酒。」

「是嗎……」失落地回道,沉默半晌,才將視線再對上夏老板。「那……多謝了。」默默轉身,領著人回府邸。

失落的心情,帶著股怪異的情緒,他不知自己怎會對一名萍水相逢的男子念念不忘。難道……是為了那超凡的氣質嗎?

在朝中這大染缸裏,他自認見過的人還算不少,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人他一個也沒漏看過。

但若要找個和他一般如仙感覺的人,可就沒這麽容易了。

隻能說……那杜姓男子,是唯一一個讓他有這種感覺的人。

隔日

抱著這遺憾的心,他少了說話的動力,也決定暫時停演每日與宰相老頭必上演的口爭鬥。

這怪異的情緒,除了讓皇帝感到困惑外,也意外的讓宰相閉口不敢惹他。

突然變得沉默,定是在心裏計畫著什麽陰謀。

這是宰相對他異常行為所下的定論。

不可否認,他這小小尚書,私底下也是個陰謀家。以往為了達成目地,他使計讓不少人上當,但此刻,現在,他沒心情對任何人動手。

退朝後,還不想讓那兩名跟屁蟲緊黏著不放,所幸在宮裏到處晃晃,偶爾也來做一下刑部尚書該做的事,翻翻案本,或是到處走走晃晃……

兩者事情,他選擇後者。

當官嘛……何必太過認真,反正都是已判定的案子,再看也沒用。

漫無目的地在偌大的宮裏到處走,才想順道去刑部朝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