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確是大人。」他坦白。
「是沒錯,但對你我沒任何頭銜。」南宮尋朝他身旁緩緩走近,撇撇嘴,將臉湊近他。「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話我深深體會到了,你呢?有沒有什麽話想對我說?」貪婪地吸取他身上飄散出來的輕淡香味,若可以,真想把他這獨特的香味給留在自己身邊,就算見不著他的人,也能聞到他獨一無二的氣味。
「我?」收回抱拳的手,神情有點心虛。「我……這陣子忙得很。」若要說自己不想他就太矯情了,但卻也無法像他這般坦率說出心底的話。
而且……現在比較想問的,還是關於杜亦如的事。
聞言,他微微蹙起眉。「忙什麽?」
「忙家業的事。」
瞬間,南宮尋的臉色變得更為難看。「我知道。」耐不住性子,終於拉過他一隻手牽著。「你費盡心思,就是想隨時知道你親弟的一舉一動,難道你不會想知道我的嗎?不會想知道我過得如何?有沒有背著你討老婆?」
不知為何,他扳臉微怒的神情,反讓杜亦柏揚起淡笑,反問道:「你有嗎?」
「我不敢。」歎息地答道,張手抱住他。「我雖然惱你能毫不在意的娶妻,但我卻不敢這麽做,我怕你故意用這藉口來拒絕和我在一起,那我不就虧大了。」
帶點可憐的語氣,讓他輕笑出聲。「我相信你。」推開兩人間的些許距離,再重複:「我相信你,這也是我不會去過問你的原因。」
「你能夠放心,我卻不行。」若不是知道他家中女人有了身孕,他會一直想著兩人會不會日久生情。
這種心情,很容易讓人痛苦難受。
南宮尋再抱著他一會兒,才稍稍滿足地放開,替他說出來意。「你是想問杜縣官的叛國罪吧?」
杜亦柏一怔,擔憂的心再起,點點頭。「嗯,他……會沒事吧?」
南宮尋未回答,負手走至書桌旁,將方才慕容丹送來的奏摺拿起,遞至他麵前。「我不得不承認,杜縣官是難得一見的好官,但也容易因此而招來殺機。」
杜亦柏接過奏摺一看,裏頭寫著的是減稅一事。
速速看過裏麵的內容,抬眸不解地看著他。「這和叛國有何關聯?」
「沒關聯。這奏摺本是要上呈給皇上的,但被禮部郎中動用關係給壓下,進而變成他私自篡改每年固定的稅收,有叛國的嫌疑。」
「壓下?那怎麽會……?」
「你該感謝慕容丹,他動用金牌,將這奏摺給拿回,也把人一並的抓回。」
闔上奏摺,他眼裏滿滿的激動。「這麽說……亦如他……」是不是沒事了?
看出他眼底的期望,南宮尋嘴角抹上邪氣的笑,輕撫他臉頰。「他想安全無事,還得由我說了才算。你知道,就算他沒了叛國罪,但稅收屬於皇朝的重大事件,並非說改就能改,還得有足夠的證據。」
杜亦柏抿緊雙♪唇,摒住氣息,等著他接下說出的話。
「說白一點,就是得通過我這關。雖然慕容丹成功拿回奏摺,但我也不算什麽事都沒做,我請求皇上將此事完全交由我處理,包含更改稅收。」
「所以?」
「我等你的一句話,隻要你說,我會答允他這次的提案。」
再靜靜凝視著他,杜亦柏明白他的惡習又起。
深吸口氣,輕聲緩緩道:「我知道,你要我答應你的條件,對吧?」
「沒錯。」他露齒展笑,雙手環上他的腰。「真不愧是我的柏兒,這麽懂我的心。」
果然……
暗歎口氣,再道:「什麽條件你說吧。」
望著他清俊的五官,南宮尋有點訝異。「我不想讓你認為我在討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