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東方叔叔近幾年看來,是越來越年輕,相貌也是比之以前更加英俊。本以為他的妾侍該是幸福的,可是自從回到黑木崖上,自己去看詩兒夫人的時候聽到的是,東方叔叔已經幾年不去她們的院落了,如今七名妾侍隻剩下詩兒夫人和雪夫人了,其他的都病死的或者是自殺了……任盈盈覺得很奇怪,也沒聽說東方叔叔有新的侍妾,他卻是為了誰在守身呢……(某雲;不得不說,聖姑間接真相了……先是因為寶典,後來則是因為我們龍君。)

“盈盈,東方叔叔臉上有花麼,讓你盯著發呆這麼久?”東方不敗才從思念風太蒼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卻發現任盈盈盯著他發呆。他知道這個前教主的女兒從小就跟自己親,自己也是真正把她當作侄女對待,就算他爹是任我行,他也沒有虧待過她。這個小女兒的心裏想著什麼,東方不敗心裏明明白白,也不點破,這孩子隻是沒有碰到真正心儀之人,而且,若是太蒼回來,他一定不會避諱自己和太蒼的關係,那時,她應該會知難而退了。

“東方叔叔……”任盈盈臉紅紅的。

“時間不早了,我們用過晚膳,盈盈就回去休息吧。”東方不敗說完,雅間的門就打開了,飛離帶著侍女魚貫而入,將晚膳端了進來。

風太蒼很有趣地坐在馬車上,放下手中的閑書,聽著外麵的吵鬧。真有趣,居然能在離衡陽不過半天的路上遇到劫匪。

“前麵的,要想過這條路,識相的,交出錢財,大爺們賞你們一條生路,”粗獷的聲音傳進馬車來,“不然啊,哈哈,大爺們可就不客氣啦!”

紫杉跳下馬車前沿,微微一笑,正準備出手,忽然聽到一聲大喝:“且慢!”

遠處傳來馬蹄聲,馬上是一個年約二十出頭的清俊青年,隻見他奔到馬車與劫匪中間,朗聲說道:“我令狐衝可從來沒見過有誰在光天化日之下,官道之上劫人錢財之徒。如今,你們這些土匪,倒是膽大包天,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說罷,令狐衝舉劍衝入劫匪中去。

馬車內的風太蒼微眯了眼,真真有趣呢。倒還遇到了這所謂的“主角”。他示意紫杉不動,隻等“令狐少俠”解決那些閑著沒事幹的劫匪。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外麵的打鬥聲漸停,風太蒼伸了個懶腰,推開車門,下得馬車來。那邊令狐衝剛剛解決完劫匪,看那些劫匪紛紛丟盔棄甲,逃命而去,令狐衝大笑著收劍入鞘,轉身走來。

令狐衝看著站在馬車旁的風太蒼,心中讚歎,這是怎樣氣宇軒昂的一個男子,隻是月白的長衫,溫暖的笑容,就能顯得這人風姿綽約,一定是大富大貴之人。

“在下風太蒼,今日得令狐少俠出手相助,感激不盡。”風太蒼微微拱手。

“哈哈……哪裏哪裏,我令狐衝也是路過這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令狐衝哈哈大笑,對風太蒼拱手,“沒想到卻結交到風公子如此精彩之人,實屬榮幸!”

“令狐少俠過獎了。”風太蒼笑道,這人還真是不羈,說話完全按自己的想法,倒是以後的機遇給了他幫助,不然,他絕沒有那麼好命,還能有命上黑木崖,刺殺東方。突然想起東方,又與這人未來有淵源。風太蒼決定結交這個人,以後加以利用,或許能給東方帶來不同的機遇。

“風公子這是要去衡陽?”令狐衝問道,他自己是先一步往衡陽去,為師父師母打點食宿去的。

“是。”

“不若,我們一起,如何?”

“何樂而不為。”

說來這邊風太蒼正和令狐衝結伴朝衡陽而去;衡陽城裏的東方不敗則帶著任盈盈易容成衡陽周邊的木沙幫幫主和妹妹,帶著賀禮,上得衡山。住進了衡山派的院子,就近看看熱鬧,順便找找叛徒楊蓮亭。

這日才不過晌午,風太蒼已經坐在衡陽城裏的隱莊分堂,聽到紫杉彙報,說東方不敗帶著任盈盈已於前一日來到這裏,並且上了衡山,心裏高興,本來以為要過後幾月才能看見他,沒想到這人自己倒是跑來這裏湊熱鬧了。

等到月升中天,風太蒼一人獨自進得衡山,正神不知鬼不覺站在東方不敗所居住的房間門口,等待那人開門之後那精彩的表情。

門內的東方不敗正摸著暖玉發呆,忽然,暖玉放出紅光,東方不敗吃驚地看著玉自己升了起來,朝門口飄去,連忙起身,追著玉而去……

溫情相見,情意濃濃

暖玉飄到門口,東方不敗在門口站定,深吸一口氣。太蒼說過,這玉是有靈性的,見玉如見人。如今這玉泛著紅光,飄到門口,莫不是,他,來了?

東方不敗從不知道自己在神教一路奮鬥至教主之位,到現在,竟然會緊張。湖藍的廣袖下麵,白玉的指尖觸上門的那一刻,是在微微的顫唞。

屏住呼吸,東方不敗一把拉開了門。院中月光皎潔,一切事物都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銀色。暖玉飄在空中不動,東方不敗向四周望去,空無一人。心中略略失望,緩步移入院中,月光下,他仿若謫仙,亭亭玉立。

夜涼如水,山上夜晚更是冷清。

任盈盈夜不成寐,於是身披一件裘褂,蓮步而出。方才步入院中,便看到東方不敗僅是一件單衣站在院中,眉頭微蹙,似乎在找尋什麼。她快步走近,竟然看見東方不敗常年麵無表情的俊顏上卻是顯露出似焦急、似煩惱的絲絲感情。她驚呆了,東方叔叔何曾露出這種表情,又何曾為人擔心煩惱過。是誰……是誰走近了這人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