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走了一會兒,風太蒼便勒馬停在了一家客棧前麵。

“主上,屬下已經安排妥當,還請主上移駕側門,直接進院子。”

“嗯。”風太蒼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門口,一身黑衣的男子。這是他的影衛之一,西寧這麼西的地方,隱莊倒還沒有把手伸到這裏,於是,這個影衛甲組的組長爪狸便先行選好客棧,安排妥當,方等在這裏。

風太蒼催動雷獸跟著爪狸進了側門,行了十丈的距離方才停在一個院落門口。

“主上,請在這裏屈就幾日。屬下已經將裏麵改換的都按主上和夫人喜好換好了。”

“嗯。”風太蒼翻身下馬,將馬韁交給爪狸。

馬車也跟著風太蒼的後麵進了側門,此時正也停在了院落的門口。駕車的影衛掀了一半簾子,羊寶便抱著已然睡著的旭兒下得車來。

羊寶對風太蒼福了福身,恭敬地說道:“過了未時之後,夫人和少主便睡下了,如今屬下先帶少主進去休息了。”

風太蒼揮一揮手,便讓羊寶帶著旭兒先行進院子休息了。這才登上車來,掀開簾子,進了馬車。

東方不敗靠在馬車後麵,已然睡得香甜。幾縷陽光通過車簾的縫隙傾瀉進來,撒在他的臉上,風太蒼不覺有些看癡了。

輕輕將這人攬入懷中,將白狐裘的披風將他緊緊裹住,方才抱起來,向車外走去。車簾早就有影衛識相地掀開,風太蒼走到車門口,輕輕一掠,穩穩落地,沒有驚醒懷中好眠的人兒。

讓爪狸帶路,風太蒼抱著東方不敗一路行著,終於來到主臥門前,爪狸幫忙推開了門,風太蒼便一腳跨進門裏,往內室走去。

將心上人好好地安置在了黃花梨木的大床上,蓋好被子,幫他整理了發絲,將手按在他的脈上,半晌,才微微歎了一口氣。

旭兒才五個月呢,東方又有孕了。是他在武昌的時候,曆經“誇父之亂“之後,有些失控,便不小心埋下了種子。

如今算來,也有快一個月了。

在十天前,他就通過龍脈感覺到了。他有些憂心,東方不敗畢竟是男子,一再地受孕,而且之間間隔如此之短,總是有些危險的。他是喜歡小孩子,也以能夠為龍族留下血脈而高興,但是,東方會因此而收到危險的困擾,卻是他不能放下的。

於是,他告訴了東方,也告訴了他之間的厲害關係,還告訴他,如果不想要這個孩子,他也能在不威脅東方生命的情況下去掉他。▼▼

記得當時,東方不敗隻是愣神了一會兒,問他是不是真的。看到他點頭,東方不敗一邊撫摸著自己平坦的腹部,一邊堅定地說:他要這個孩子!

當時,他隻有一個想法: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他抱著東方不敗,將頭埋在了他的肩窩,不一會兒,東方不敗肩頭的衣衫就已經濕了。

他出生以來,這千萬年間,哭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出來。

如今,他在他的愛人懷裏哭了。原因是,他的愛人太偉大了!

風太蒼回憶到此,移開搭在東方不敗脈上的手,剛剛已經感受到另一條生命生機勃勃地脈動。他握住愛人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的一吻,用盡無限溫柔。

風太蒼低著頭,卻不知道,床上那人雖然閉著眼睛,嘴角卻微微地勾了起來。


  •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因為今天課少,然後某雲就努力碼字的說~

    話說,最近新西蘭好多地震的呢~昨天人家跟我講說,上周五,惠林頓有小地震,我在的地方離那裏隻有兩個小時的車程,竟然沒有一點感覺~

    某雲好多同學都能感覺到深夜床在晃動~某雲一點感覺都沒有~

  • 貪看夕陽,劍拔弩張

    夜無月,星如火。

    樹影幢幢間,一座宅子安然坐落於此處。風刷刷地刮過,惹得樹葉隨風獵獵作響。斑駁的漆木大門在天上的星光下還能隱約看出原先的紅色。大門上邊的門當有五個,但是已經看不出以前的顏色。這裏,明顯是一座廢宅了,但是從這門,也能看出,這裏曾經的主人是大戶人家、家底豐厚。

    “嗖嗖”兩道黑影掠過院牆,直接跳到了門內去。

    “嗚嗚……嗚嗚……”院子裏傳來一陣一陣聲音,類似少女哭泣。讓這本來就顯得陰森的宅院更蒙上一層陰影。若是有人在此處,許是會驚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背後隱隱發涼才是。

    “見鬼!這種地方老子來了一次就不會想來第二次!”一道黑影在宅院當中穿梭,聽到這陣陣“嗚嗚”的聲音,直驚得憋在胸中的一口氣差點走岔了,忙緩緩呼出一口氣,落在院中的地麵上,低咒了一聲,對同伴道了個晦氣。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