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感覺止疼片的藥效上來了,這才去洗了個澡。
整個人都重新清爽了。
賓館裏的溫度非常適宜,她隨便穿了一身短袖長褲就出去了,重新坐在電腦桌麵前的時候,竟然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點恍若隔世的感覺, 昨天一天過得太過豐富多彩波瀾壯闊, 而她也一夜之間從年哥的小隊員升級成了年哥的女朋友。
有點刺激。
距離約的訓練賽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俞苑苑先自己開了房間想要練一會補兵, 生怕自己一會手生。結果她發散了一會兒思維,打開客戶端, 才感覺到自己身邊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她左右看看,就看到了四人組複雜而欲言又止的表情。
小新清了清嗓子, 身為第一個知道了真相的人, 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和義務挺身而出, 率先打破一下這個氛圍:“苑……嫂子……額……”
出師未捷身先死。
俞苑苑:……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是應該給自己出生入死的隊友們一個交代。反正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
她這邊還在醞釀語言,不知道是從“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就是談個戀愛”開始說, 還是用“這事兒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開頭,洗完澡的楚嘉年已經氣定神閑地站在了她身後,順手晃了晃她的椅子。直接把她從背對他的方向轉成了麵對他。
電競椅都是帶輪子可以旋轉的,此刻俞苑苑坐得這個也一樣。她被原地轉了180度,有點懵:“你幹嘛?”
楚嘉年捏了捏她的臉,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確定她不發燒了,又把她轉了半圈,麵向大家。
……不是,她是陀螺嗎?
俞苑苑臉上的問號快要變成易燃易爆的感歎號了,楚嘉年終於開口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私下裏你們可以叫一聲嫂子,但是打比賽的時候還有平時,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小新得了指令,這下終於把舌頭捋直了:“苑苑,你們這是舊情複燃嗎?”
俞苑苑一本正經:“不,這是死灰複燃。畢竟我們之前的舊情都已經被燒成了灰。”
——因為根本就沒什麼舊情。
母胎solo的小新和牛肉醬都沒聽過這麼殘酷的形容,互相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還是遊戲好玩”的神色,隻有奧利奧神色變幻莫測:“死灰也能複燃的嗎?”
向來高冷的少年用雙腿滑動椅子的滾輪,湊到了俞苑苑身前,臉上還有點不自在:“你看能燃的話,不然幫我問問瓶子什麼時候願意理我?”
興許是之前在網上被罵得太狠,這段時間俞苑苑都沒怎麼太用手機,這兩天心態終於調整過來,她也才想起來自己戀愛是興許是要和瓶子報備一聲的,她這會兒心情好,笑眯眯地胡謅:“瓶子說了,等你一個獎杯。”
奧利奧的眼睛瞬間亮了。
俞苑苑也不算亂說,她對瓶子了解得很深,奧利奧用“電子競技沒有愛情”這種理由和她分手,如果不切切實實地打出點兒成績來,指不定奧利奧會被她怎麼冷嘲熱諷。
這事兒說開了,隊裏的大家也都喜聞樂見,雪餅感慨道:“當年我見到年哥拚命三郎沉迷工作的樣子,還以為他要注孤生了。沒想到這才沒兩年,年哥就將工作和戀愛一鍋端了。”
俞苑苑的耳朵悄悄豎起來,心想這家夥撩起人來無師自通,爐火純青,曾經居然還能被別人以為會注孤生?
結果雪餅並沒能頂住楚嘉年飛過來的眼刀,轉了話題,跟大家一起嚷嚷著敲詐了楚嘉年好幾頓大餐,這才回到了電腦桌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