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人靜,別墅的窗戶卻透著暖暖的光。

周時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著捧在手上的軟糖盒發呆,半晌看著蓋子上裝飾的玩具小熊無聲的笑了起來。

一周前他確實氣昏了頭,甚至想過就這樣吧,他再也不會管許嘉魚了,她早就和記憶中的女孩不一樣了。

可是在歐洲工作一星期,每當閑下來的時候,腦海中總是出現女孩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眉眼彎彎看著他笑的樣子。

他看了今晚的公演,舞台上的許嘉魚美豔自信,極具感染力的笑容與記憶中的女孩漸漸重合。

周時越承認他再一次心動了。

而能帶給他這樣心跳加速、手足無措的感覺的人,22年來唯有一個許嘉魚。

他伸手戳了戳小熊的臉蛋,道:“一會兒就靠你哄她高興了。”

又等了許久,始終不見許嘉魚的保姆車回來,而微信上除了回他的那個“好”其他的消息都沒有回音。

周時越坐不住了,立刻聯係了許嘉魚的經紀人趙玥,得到的消息卻是許嘉魚早就下車進了羨仙會所。

巧合的是一周前對許嘉魚意圖不軌的王製片今晚就在羨仙會所參加慶功宴。

來不及深想,周時越伸手撈過頭盔戴在頭上,騎著摩托直奔羨仙。

……

另一邊許嘉魚護著懷裏的葉綺和王製片對峙。

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已經把他和林玲罵了一千遍。

林玲既想要角色,又不想委身王製片,就騙葉綺喝下下了藥的酒,把她送到王製片的床上。

等許嘉魚找到的時候,葉綺已經不省人事了,晚一步恐怕就來不及了。

搞了半天葉綺和林玲口中的王製片就是那個油膩豬頭男,甚至她心中有個荒謬的猜想,之前她去找王製片不會也是為了那個所謂的角色吧?

王製片也同樣不高興,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一想到一周前被打的慘狀,傷口頓時隱隱作痛。

可偏偏打人的是周時越,商業版圖涉及眾多領域,資產無數的周家獨子,被打了也隻能忍著。

“許小姐,這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今天你就這樣把我的人帶走說不過去吧。”他不要麵子的嗎?

王製片肥胖的身軀堵在門口,許嘉魚他是不敢動了,但這個葉綺今天非要不可。

許嘉魚眼睛一轉,迅速分析了現在的處境。

硬碰硬顯然是行不通的,況且她也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她露出一個笑:“您看您這是誤會我了,葉綺已經是我的經紀人了,林玲拿她換自己的資源不合適吧?那您看我那天來找你的事兒······”

王製片頓時心領神會,估摸著是周時越不同意許嘉魚接下這個角色,而她本人卻很想要。

他綠豆大小的眼睛閃著精明的光,暗示道:“就咱倆這關係,角色也得給你留著啊,今後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找我就是。”他特地加重了“幫忙”兩個字。

許嘉魚笑容一收,竟然真的是她自己為了角色送上門去。

她不願再拖,悄悄藏在背後早已輸入110的手機就要撥通。

突然門被暴力踹開,背靠門後的王製片順勢滾在地上,身上的肥肉還震了三震。

隨後他特別反應迅速地雙手抱頭:“別打我臉!”慫貨的氣息和剛才在許嘉魚麵前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相去甚遠。

這該死的,熟悉的力度和速度,王製片幾乎一瞬間想到了一周前被周時越支配的恐懼。

周時越進門,臉色似被寒意籠罩。

他來的路上一直擔心許嘉魚會被欺負,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到她身邊。

結果剛到門外就聽見許嘉魚說的那句話。

兩年了,

他總是對她抱有不該有的期待,得到的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