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時候,超市總是人滿為患。徐春風在前麵擠來擠去衝鋒陷陣,時不時拿起兩樣東西比較一下,嘴裏嘟嘟囔囔:“這個便宜一點……嗯,這個牌子好……哎,家裏是不是沒鹽了?弄兩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郎澤寧推著購物車,在後麵慢慢跟著。路過床品貨架的時候,他又看到了那個女人,這次更加清楚一些。她似乎富態了很多,雙下巴都出來了,一手推著車,一手拉著一個胖墩墩的小女孩,看樣子是她的女兒。
這個女人在郎澤寧的生命中,隻出現過一小段日子,短暫而倉促,而且伴隨著並不算美好的記憶。在此之前,他以為自己早就把她忘了,今天偶然遇到,沒想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他一眼就能認出這個女人,盡管她的外貌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原來,自己對她的印象,竟會這麼深刻。當時並不明白,等時過境遷,一切塵埃落定,才能想清楚究竟是因為誰。郎澤寧自失地笑了一下,不由自主回頭看向徐春風。
徐春風一點沒有注意到郎澤寧的異樣,正專心致誌地挑醬油,比價錢比品質比容量,總算拿起一瓶,放到購物車裏。郎澤寧看到那女人拉著孩子向左邊走,於是一指右邊生鮮海產類,說:“買點魚吧,我想吃煎帶魚。”
兩人回到家,郎澤寧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快十年了,許多往事已變得模糊而暗淡。歲月對女人似乎更加無情,把一個當初裙裾翩翩,溫柔可人的女孩子,生生變成了身材臃腫拖家帶口的家庭婦女。郎澤寧抬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容貌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甚至皺紋都沒有多出一條。這算不算自己的優勢?他搖了搖頭,發現今晚自己真是有些思緒混亂,莫名其妙。
可又忍不住要想,如果當初……他走出浴室,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望天花板。那個女人叫什麼來著?什麼晴?他好像又看見她娉婷地走過來,對自己微笑:“我聽過你的演講,很棒,我叫高晴。”對了,高晴……
徐春風洗完澡一出來,就看見郎澤寧一臉憂鬱的神情,目光飄遠。他大大咧咧跨上床:“幹嗎呢?便秘嗎?”
郎澤寧笑了笑,忽然起身攬過徐春風的脖子,深深吻下去。這一吻深而綿長,弄得徐春風差點喘不上氣來,身子發軟。好不容易兩人分開,掙紮著說:“靠,原來是發騷。”然後就說不出整句話了。對方細密的吻,像無邊的絲雨一樣,落在臉上、脖頸、肩頭、胸口、小腹……溫柔得能讓人溺死。
徐春風拚命地大口喘熄,他說:“靠!”男人之間的X愛,一向比較粗野而瘋狂,很少有這種纏綿到極致的感覺。郎澤寧近乎虔誠地吻遍他身上每一寸肌膚,雙手在重點部位上流連愛撫。徐春風全身都在微微發抖,這種細膩的前戲幾乎讓他崩潰,他說:“快點……”聲音幹澀而暗啞,充滿濃重的情YU,“快點……我受不了……啊……”
郎澤寧一分一分挺進徐春風的身體,緩慢、堅定、有力。這一場X愛漫長得看不到頭,痛苦而甜蜜的折磨,細碎得簡直令人發狂。
到最後徐春風簡直就是癱在床上,好半天才平複氣息,憤憤地說:“你發瘋啊,靠。”隻可惜說得一點氣勢也沒有,反倒夾雜著一種說不出的慵懶軟糯。郎澤寧微笑著摸摸他的頭發:“睡吧。”
徐春風累得翻個身就進入了夢鄉。郎澤寧輕輕抱著他,如果當初……
不過,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