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3 / 3)

“可能……是你大哥回去說的。”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不能啊,大哥來的時候咱倆準備挺充分哪,東西都分開了,你一屋我一屋。”

郎小攻看著徐母進了臥室,歎口氣:“所以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徐母陰沉著臉走出來,一雙眼睛在他們臉上掃來掃去,兩個心懷鬼胎的家夥一動都沒敢動,老老實實地站著。

“我的天兒哎——你可叫我怎麼活哎——”徐母突然一屁穀坐到地板上,揮舞兩條胳膊拍著大腿,放聲大哭,“你說我這麼就養了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玩意兒啊——這可怎麼辦哪——沒法活啦——”

這一嗓子震天動地,嚇得徐小受張手張腳上去扶她:“媽你別哭啊,你別……”

徐母一個用力把胳膊從徐小受手裏扯出來,一瞪眼睛,怒喝:“滾一邊去!”徐小受立刻滾了,徐母放開喉嚨繼續哭,“真不讓我省心哪——臉都丟光啦——”

郎小攻無奈地扶額,心說這哭聲怎麼這麼耳熟呢,徐小受很窘迫地笑了一下。兩個人沉默地站著,看一個母親用最肆意的方式,把自己滿心的失望悲傷發泄個淋漓盡致。其實從他們在一起的那天開始,就早已預料會有這麼一天,他們不後悔,可親眼見到母親的淚水,還是覺得滿懷愧疚,心如刀絞。

徐母哭得沒完沒了,聲嘶力竭,徐小受實在受不了了,撲通跪到媽媽麵前:“媽你打我吧,是兒子不好,我對不起你。”說著也流下眼淚來。

郎小攻見他倆都很傷心,這時候必須得有個冷靜的,上前扶起徐母:“阿姨你別坐地板上,太涼。”徐母從徐小受一跪下就不哭了,順勢坐到沙發裏,拿出個花手絹抹眼淚。抹完了一瞅,徐小受還跪著呢,虛踢一腳:“起來吧你,裝什麼裝啊。”

“啊?”徐小受睜著淚眼,很詫異地說,“媽你不生氣啦?”

徐母一瞪他:“不生氣?我差點被你氣死!你哥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哪,非要自己來看看。好,現在看完了,我也死心了,唉——”這一聲歎氣滿含酸楚,聽得徐小受心顫,差點眼淚又掉下來。

徐母把濕漉漉的小手絹疊吧疊吧放茶幾上,說:“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唉,你打小就跟別的男孩兒不一樣。”

啊?徐小受心說,媽你早想到啥呀?我沒認識榔頭的時候沒想走這條路啊。還,還我從小就這樣,敢情我一直是個隱藏的GAY?

徐母又說:“別的男孩兒吧,跟男孩玩,但也想辦法欺負欺負女孩兒啊。揪個小辮啦,幫逮個小螞蚱啦,扔個大蟲子啦啥的。你前邊倆哥都這樣,就你不,嫌女孩子咋呼、愛哭、嬌氣,成天和男孩出去瘋,見女孩就耨鼻子,說什麼也不靠前……”

徐小受和郎小攻誰也沒敢坐下,木愣愣地站著聽徐母分析,什麼上學不愛和女生一桌啦,上高中非得張羅住寢室家裏不同意還生悶氣啦,什麼從來不知道早戀啦,不喜歡女老師隻喜歡男老師啦。聽得徐小受一愣一愣的,難不成,難不成自己真是個GAY?

其實這跟算命一樣,明明模棱兩可甚至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但等事情過後回憶一下,越想越覺得事情它就朝著這結果發展,先入為主嘛。

徐母說一說心裏痛快了不少,情緒穩定下來,身上水分揮發得多,嘴裏發幹,咳嗽兩聲。郎小攻倒了杯水遞過來,放到桌上。徐母喝一口,一瞥徐小受:“沒眼力見的玩意。”

徐小受對他媽媽太了解了,論根源他就隨她,呃,都挺沒心沒肺。一聽徐母這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