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離市中心的公司很遠,季晏洲幾乎很少住這。
他難得回來一次,身為好友,陸風理所當然地上門問候了。
說是問候,更像是來打探一下八卦。
阮念跟季晏洲的緋聞,熱度已經完全超過了普通的娛樂圈八卦。
整個豪門圈子都在議論這件事情。隨著後續一波又一波或真或假的爆料,那些議論聲完全分裂成了不同的派別。
身為知情人,陸風對外保持沉默。.思.兔.在.線.閱.讀.
但他內心還是挺好奇。
陸風抽了口煙,正想問季晏洲,卻被男人冷聲打斷:
“你的煙離我遠點。”
陸風訕訕地熄滅了煙頭,扔到垃圾桶裏。
他抬起頭,一臉了然地點頭:“也對,小姑娘普遍鼻子敏[gǎn],受不了煙味。”
季晏洲本來就不太喜歡煙,現在這東西更是在他身邊絕跡了。
季晏洲眉皺得更深。
他在遇見阮念後唯一一次抽煙,是因為看見在樓道間遇見她時,看見她見到他一副驚懼害怕、還要哭不哭的模樣,煩躁到了極點。
除此之外,再也沒碰過。
陸風的煙不知道是這位玩咖大少爺從哪買的,味道很重。才一會兒就沾染在他的衣服上了。
他不理陸風,徑直走到二樓的浴室去。
陸風簡直無語凝噎:“雖然吧,我知道這煙味道是挺大的,但你出去吹一陣冷風不就散了嗎?”
他第一次發現季晏洲有潔癖。
似乎還挺嚴重。
陸風不能抽煙,幹脆咬了根牛奶味的不二家棒棒糖當替代品,也上了二樓。
他越過浴室,視線最終落在二樓最裏處的房間裏。
那裏上了兩層鎖。
很顯然,這裏的主人並不想有人進去。
陸風唯一一次進去,還是兩年前他在這喝嗨了,大半夜走錯了房間。
季晏洲站在門口,聲音冷得如同結冰,朝他扔下一個“滾”字,然後砰的將門關上。
但陸風還能記起當時看見的畫麵。
那裏的裝潢顯然是給女人,不對,使給女孩子的。
淡粉色的牆麵,東南一角堆滿了毛絨玩具。
有些嶄新,有些卻又舊又髒。
正對著門的是一個占滿整麵牆的大書架,上麵堆了很多箱子,還有亂七八糟的東西。
陸風那時候被上百張照片晃花了眼,也沒有留意去看那些東西是什麼。
但事後想起來,毫無疑問……
裏麵全都是阮念的東西。
確切點,叫阮念用過的東西。
對房間的最後一點影響,是從往裏麵還有一個隔間,幹淨整潔得像是有人住似的。
他之後還八卦過,管家每個月都要重新購置化妝品、衣服和包。
化妝品要適合敏[gǎn]性皮膚;衣服尺碼要符合一米六、九十斤的女孩子;包全要淺色,絕對不能有密集圖案。
這麼詳細的要求,陸風就是傻子也猜出來了——這些東西全是給阮念買的。
隻不過季晏洲寧願把這些東西買在房間裏堆著,一個月後又像是清理廢品一樣扔掉,也不願意直接送給阮念……
嘖嘖嘖,真是不知道有什麼訴求。
“離那遠點。”季晏洲從浴室出來,冷聲地朝陸風警告。
陸風轉身,聳了聳肩:“我怎麼可能去犯傻?”除非他不想活著離開這了。
說完之後,陸風挑眉道:“你到底追到阮念沒有?”
季晏洲站在樓梯口,動作忽然一頓,然後才淡淡地回:“差不多。”
“……”這他媽一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