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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洽談到一半,四個股東為了高科技鏈到底該不該提前引進的話題爭得麵紅耳赤。

季晏洲並未阻止,但似乎也沒有認真聽。

其他人都心知肚明,這樣的爭執不過是走個流程罷了,季晏洲絕對看不上這麼溫和的裁案。

可就在此時,一道並不算響亮的敲門聲悄然打斷了這場爭吵。

“季晏洲……”

季晏洲微微側眸,語調溫和:“怎麼了?”

會議室裏剩下十九個人麵露震驚:“??”┇思┇兔┇網┇

“???”

“????”

門正對著季晏洲的位置。其他人就是想看這聲音的來源也看不見。

他們互相交換著眼神,均掩飾不住極度的詫異——

季總的辦公室裏有女人?

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在他辦公室睡覺的女人?

而且還可以這麼理所當然地打斷季總的會議?

門被輕輕推開。

阮念睡的小沙發正好就在門側,她隻要稍微探出腦袋,就可以看清楚季晏洲。

她睡得眼前有些迷蒙,抬手揉了揉,朝他道:“我是不是睡過頭了呀?”

季晏洲:“沒有。”

阮念這才放鬆。

她看見他一個人坐在長桌的領位,脆生生地問:“你要開會了嗎?”

話音剛落,就聽見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阮念:“…………”在開會,而且至少有十幾個人!

她連句話都來不及說,立刻將門推上。

幸好門的隔音效果很好,聽不見會議室裏的說話聲,否則她真的會第一時間跑到樓下去。

阮念將整張臉都埋在軟軟身上,小聲嘀咕:“我死掉了我死掉了,我真的死掉了……”

剛剛她說話的時候,季晏洲為什麼就不能提醒一聲,說他在開會?!

她剛才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季晏洲回應她之後,肯定所有人都聽到了。

這群人又不知道季晏洲現在有病,需要被人照顧,也不知道會被誤會成什麼樣……

總而言之了,她真的要死掉了!

會議室裏正鴉雀無聲。

季晏洲收回視線,看著眼前的一大群人,淡淡地道:“小女朋友有點嬌氣,不好意思。陳執事,你繼續。”

…………

阮念抱著貓揉了一下午,直到晚上又得回京淮醫院了,她才戀戀不舍地把軟軟交給洪城。

她在車裏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季晏洲。

阮念想到下午的事情,有些不自然地移開眼神:“季晏洲,你的病感覺好一點了嗎?”

“沒感覺。”

阮念的臉上有些糾結:“你這麼高強度的工作都沒事,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出院……”

繞來繞去,她還是希望快點離開京淮醫院。

和季晏洲待在一起的這一天一夜發生了太多令人頭疼的事情。

季晏洲不說話,眼神卻讓阮念的心提起來:“我真的不是在推卸責任!我就……我就問問而已!”

季晏洲示意司機開車,然後才回答了她一句:“你可以去問主治醫生,我晚上的病發率是不是高於白天。”

言下之意,他現在看上去沒事,但說不定晚上忽然就有事了。

所以還是出不了院。

醫囑裏混淆了太多專業名詞,阮念也不記得那個人到底有沒有提起什麼時間點病發率高。

但看著季晏洲十分肯定且冷漠的表情,阮念又覺得,季晏洲真的沒必要來騙她。

畢竟,被她這種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