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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去看丁心的回複。

例行做完全身檢查的季晏洲推開門,就看見阮念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雙眸緊閉得像是睡著了。

他上前想替她將被子拈好,阮念卻忽然抬起臉,一雙眸子被白熾燈照得閃爍發亮:“季晏洲……”

“嗯?”

阮念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下意識喊了一聲。

她幹脆找了個借口,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離開病房出去透透氣。

她走後沒多久,手機屏幕亮起來,丁心的消息開始一條條轟炸。

季晏洲傾身拿起,準備出去拿給阮念,卻正好看見了屏幕上的消息提示——

“[4條未讀]臥槽臥槽臥槽你高中時候真的對季……”

“[5條]今天淩晨那個事我還以為是假的,結果……”

“[9條]這個事吧,你喜歡季晏洲,他不一定也……”

丁心刷消息的速度很快,但“你喜歡季晏洲”六個字,還是準確無誤地印在了季晏洲眼底。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晚

病房外, 阮念吹了好久的冷風, 這才慢吞吞地轉身回了病房。

推開門之後, 冷不丁聽見季晏洲道:“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阮念的手還放在門把上,睜大眼睛,隔了一會兒才問:“真的嗎?”

她轉過身去, 探頭看了看門牌號。

沒走錯啊,這就是季晏洲的房間。這也不是假冒的季晏洲。

可是……

她又轉回來, 看著季晏洲, 定定地道:“可是今天早上的時候, 醫生還刻意跟我說,你的病情一點都不好, 讓我……”

季晏洲的臉上難以看見多餘的表情,再淡然不過:“好得差不多了。”

阮念:“???”

她帶他去了一次京城高中,就說了幾句話,竟然……竟然這麼有奇效嗎?

可轉念一想, 阮念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她咬著唇:“季晏洲,我有個問題。我就問問……反正你也要出院了,我也不算推卸責任……”

這幾天,“責任”這兩個字給她的陰影太大了。她需要提前澄清。

季晏洲:“你問。”

阮念的睫毛不斷扇啊扇, 她把語氣壓得很平靜, 表情卻已經泄露了所有情緒:“你除了酒精中毒,到底還有什麼病呀?你、你也知道我很笨, 很多專有名詞也聽不懂。”

“我就是有點好奇,”阮念越說越小聲, “什麼病會特別嚴重,但不需要臥床,第二天就可以到處走動……”

事實上,阮念覺得季晏洲在裝病。

盡管他穿上病服後,看上去確實比往常要內斂虛弱一些。

可細細想來,醫生的朝夕令改,以及各種各樣的狀況……怎麼看都怪怪的。

季晏洲沉了沉,語調冷淡地挑破了她的意圖:“你覺得我的病是假的?”

阮念:“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她發現自己解釋不清,頓了頓,手指對戳著承認了,“其實也有點這個意思。但就一點點,真的隻是很小一點點。”

男人靠著牆,微微闔眸,嗓音變得更冷:“你覺得是就是。”

說完後,又輕輕睜開眼睛,眸光幽幽,一字一字地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阮念眨了眨眼睛。

不是第一次,那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哦,她想起來了——季晏洲住院前的那個上午,她專門去堵他,問他到底為什麼向記者說“阮念一直和我在一起”這種令人誤會的話,反而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阮念這才驚覺,每次她鼓起勇氣質問季晏洲,最後被質問到的那個人反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