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洲沒看價格,直接將卡遞給了導購:“禮物還沒看。”
在阮念微怔的時候, 前台小姐急匆匆地跑過來,將一個很小的絲絨盒遞給阮念。
季晏洲:“你來拆。”=思=兔=網=
這個絲絨盒實在是太精致了,阮念看了看,然後便好奇地問道;“……是戒指嗎?”
男人眉心一跳, 反問:“你覺得求婚是這麼隨便的事?”
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弱了下來:“我也猜不到別的呀……”
這個盒子太小了,連個手鏈都不一定能放進去。除了裝戒指,她完全想不出來裏麵可能會是什麼。
——結果竟然是鑰匙。
深灰色,打磨得很幹淨的金屬鑰匙。和她天天放在手包裏, 每天回家開門的那一把完全沒有區別。
哦不, 還有有那麼一一點點的。這把鑰匙上刻了很小很小的一個“RN”。
阮念腦海裏瞬間扯出了很多胡思亂想。
季晏洲一看就知道她找錯了重點,立刻偏了頭, 淡聲讓導購給她帶路。
在導購姐姐的指引下,阮念這才發現第三個試衣間後有一條長走廊, 盡頭是扇緊閉的門。
這個場麵乍一看有些像驚悚片。
導購連忙在一旁解釋道:“這裏直通的是專賣店隔壁的門麵。”
“那裏不是一直都關著嗎……”阮念嘀咕了一句。
她進門前時留意到隔壁,還以為是這一層樓的雜貨間。因為
導購微笑不語。
阮念回頭朝著季晏洲揮了揮手裏的鑰匙,問:“這把鑰匙可以開門嗎?”
季晏洲道:“可以。”
阮念點了下腦袋。
所以絲絨盒裏的鑰匙不是她要拆的禮物,也不是季晏洲之前口中說的驚喜。
這個房間裏的東西才是。
這樣啊……
那房間裏會有什麼?
阮念忍不住想到了季宅二樓盡頭的房間。那一整個牆麵的照片帶給她的衝擊力,到現在仍舊非常強大。
她小心翼翼地開了門,卻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立刻推開。
現在天都黑了,她、她有一丁點怕鬼……
阮念慢慢推開一個縫隙,發現裏麵有光,比燈光更暗更幽,甚至還帶著點深綠色,嚇得她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她轉過身,把鑰匙遞給季晏洲,睜著水汪汪的眼睛:“你來開門可以嗎?”
季晏洲替她開門之後,那抹幽綠色的光毫無顧忌地照射過來。
這一次,阮念終於看清楚了——
正對著這扇門的櫥窗裏掛了一條華麗的拜占庭宮廷長裙。領口到腰間依次鑲了三顆祖母綠。
因為寶石打磨切割得太過精湛,所以反光效果非常好。
除此之外,三麵牆都整整齊齊地放滿了東西。
左側全都是粉紅色的包。從淺粉、水粉到灰粉色,以漸變的方式排得整整齊齊。從來沒有完美主義的阮念也有些驚到了。
右側是一整麵的首飾,由小到大、自上而下地排列好,在白熾燈的強光照射下,刺得阮念眼睛疼。
阮念懵了一下:“這是給我的嗎?”
季晏洲嗯了聲,“都是你的。”
這四個字的殺傷力大得難以想象。
阮念在好幾分鍾後都說不出話來:“我一直以為,這種東西全部都在那個房間的衣帽間裏……”
光是那個堆滿了新款的衣帽間,已經足夠讓任何一個女孩子的虛榮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季晏洲漫不經心:“哦,那裏半個月一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