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找到你的弟弟。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他要做什麼,以後會怎樣,從這一刻開始,都和你再沒有任何關係。”
“怎麼可能沒關係!我知道了!我全知道了,我還看到了……如果他繼續下去的話,會有更多的孩子平白遭受到那樣殘忍的命運。他們做錯了什麼?什麼都沒做錯,也許以後會長成很好的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莉莉也不耐煩了,叫道,“殺也不行不殺也不行,隻有上帝才知道要怎麼辦了吧?!”
“上帝在哪兒?!上帝你快來好嗎!有上帝的話現在這種情況最應該出現了好嗎?!可是上帝一次也沒出現過!不管什麼時候,需要的時候從來也不會出現,所以我才不會信什麼上帝!什麼上帝什麼神什麼聖杯……開什麼玩笑!”雨生夏樹蹲在地上,也歇斯底裏地叫了起來。
18.
結束了和莉莉的電話,雨生夏樹回到了下榻的酒店。她有考慮過莉莉的建議,或者自己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收拾東西滾回去……怎麼可能!現在這種情況,才不可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地走吧?!
回到酒店,她剛走出電梯,就看到從自己房間隔壁開門走出來一個男人。男人有一張十分英俊的臉,但並沒有什麼表情,下巴處有些細碎的胡渣。也並不會因此而顯得邋遢,一眼望過去覺得是個十分成熟有魅力的男人。他的身形也很好,穿著黑色的長風衣,看上去很顯瘦。
擦肩而過的頃刻間,她略停了腳步,猛地拔出了手槍,轉身抵在了對方的額頭上。而男人隻是停下了腳步,稍微側了身體,目光平淡地望著她。他似乎並不認為這是個什麼危機,雙手依舊插在風衣口袋裏,沒有做出任何防範的舉動。
“房裏有人吧?應該看到這一幕了吧?怎麼不出來幫忙?或者說是非常確信你的能力?”雨生夏樹偏了偏頭,“讓我猜猜……還是個女人對吧?似乎對方還不塗口紅?這年頭長得漂亮還一點妝都不化的女人不說越來越少,但怎麼就這麼湊巧,讓咱倆都遇到同一個?雖然大概是化名……沒有你的指示,久宇舞彌小姐絕對不會擅自行動嗎?這樣的助手很優秀,不愧是你帶出來的,切嗣。”
衛宮切嗣的目光依舊很平靜,看起來絲毫不為她的推測而感覺到驚奇——畢竟很多年前就已經習慣了,她能迅速注意到常人所難以注意到的地方,並且將細碎的資料全部在腦袋裏整合起來,最終準確推測出她要的東西。這令雨生夏樹覺得自己有點無聊,於是放下了槍:“真沒意思啊,以前就覺得你有點無聊了,怎麼現在越來越……還不如那時候呢。我很不爽啊,剛才不叫你的話,你就打算當做沒看到或者是認不出來我,然後就這麼走掉麼?太不講義氣了吧?難道你想說我這些年長相變老了,所以認不出我了嗎?”
不,她的長相並沒有變老,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一句,她的臉與她離開娜塔莉亞和衛宮切嗣時候的臉相比,除了嬰兒肥有點去掉了之外,別的地方變化並不大。她本來就是天生的娃娃臉。如果一定要說變化的話,長高了。
他終於開口:“好久不見,夏樹。”
☆、Chapter7
“確實是很久不見了,不過我倒真沒想過會在這裏遇到你。怎麼樣?別告訴我,你也是來參加聖杯戰爭的?”她試圖瞥到他的手背。而衛宮切嗣的不否認讓她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當下低聲罵了一句,嘀咕道,“一個兩個……我到底怎麼了,遇到的都是參加這東西的家夥……”
頓了頓,她笑起來:“你呢?打算許什麼願?”說得十分輕描淡寫,仿若那不過是小孩子之間在玩許願一般的遊戲——代表了她對聖杯戰爭這件事情的切實蔑視。
說著她也沒等待衛宮切嗣的回答,自言自語道:“好吧,大概會是拯救世界之類的……?”她已經習慣了這個模式,以前和他說話就經常自問自答,現在一見到他,自然還是這樣下意識地遵照著。
在這些年裏,說是說也試圖找過娜塔莉亞,而實在無法找到娜塔莉亞的蹤跡之後,她並沒有轉而尋找衛宮切嗣,即便之後能聽說到他的名頭和事件。令她覺得有點微妙的是,他居然成年後就沒和娜塔莉亞一起幹了,看起來似乎是拆夥了,因為她隻能聽得到他的名字,而無論如何都再打聽不到娜塔莉亞的消息。當然,她不是沒有想過娜塔莉亞或許已經出了意外,但在確認之前,無論如何都不想承認這個猜想。而同時,既然衛宮切嗣都沒和娜塔莉亞在一起了,那她也沒有去找他的必要。
之後又聽說他入贅(?)了愛因茲貝倫家族,布拉布拉的,她更沒興趣去管那麼多了。而她每次入住酒店都有個良好習慣,就是入侵酒店係統去查自己房間上下左右的居住人資料。雖然不見得全是真資料,好歹能用來多一分保險。加之不小心撞見了,於是知道了自己房間隔壁——亦是飛機上的那個女人,叫做久宇舞彌。至於剛才跟神棍似的對衛宮切嗣說那麼大串話,除了注意到他衣領確實有些被壓過的痕跡沒來得及自我恢複之外,其實本質……就是為了調♪戲他跟裝逼= =
“本來還在想要不要繼續住下去,不過既然這樣了,我還是果斷搬走吧。怎麼說呢,總覺得不會發生什麼好事兒……”她望著天花板想了想,臉色正經些看向他,“啊對了,問你件事兒,娜塔莉亞怎麼樣了?我一直就沒聽過她的事情了,似乎是突然失蹤,誰也說不清她的具體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