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喪事過後,徐家暫且平靜下來,隻是雲溪總有種風雨欲來山滿樓的感覺。
對於三房眾人見了雲溪飽含怨恨的眸光,雲溪權當視而不見。
崔氏氣不過堵住她的去路,陰測測詢問一句。
“沐雲溪,你不會得意太久的!”
雲溪挑眉,拿著秦婆子剛剛送來的傷藥,淡定道,“至少現在是我贏了。”
“你!”崔氏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碎她這幅小人得誌的嘴臉。
雲溪已經抱著被子悠悠走過,“三娘有功夫生氣,不如好好想想五妹妹的歸處,畢竟楊柳村容不下寡婦,可容不下居心叵測害死親人的人呢!”
“沐雲溪,大娘明明是你害死的,若非你與王新華眉來眼去,大娘怎麼會死!”
徐紫晴終究忍不住從房間內跳了出來,她額上纏著百布,跟重孝似的。
雲溪卻理都不理她,徑直走過。
徐紫晴想要追上去卻被崔氏一把拉住,“夠了!”
“娘!是她,明明是她冤枉我,為何你們所有人都幫著她。”徐紫晴含淚質問,見崔氏狠狠凝眉模樣,忍不住再次跑回房間。
崔氏暗恨,也有些心疼,走進裏麵看著趴在桌上哭泣的女兒,快速上前,攬著她的肩膀。
“晴兒莫哭,如今我們不能正大光明動那個賤人!”
“莫非就這樣任由她欺淩不成!”徐紫晴淚眼朦朧抬頭,滿臉怨毒和不甘。
崔氏眼底閃過一抹晦澀,“的確不能明麵動她,因為老太太還指著她銀兩,可是我們可以暗地裏動她。”
崔氏說罷見徐紫晴滿是懵懂模樣,跟著道,“聽聞那賤人以往有個心上人!”
“心上人?”此事徐紫晴的確不知,不過並不妨礙她起了興趣,“娘的意思!”
“她是寡婦,如若私相授受你猜會如何?”崔氏緩緩誘導。
“死?”徐紫晴閉了嘴,滿臉凝重。
崔氏母女兩在這裏密謀,二房那邊同樣有所動靜,看著西房那邊“叮叮當當”安置,徐盈盈忍不住揉了揉發酸的手指,憋了幾天的話終究忍不住了。
“娘,我當時並不記得大娘手中有五妹妹的衣角。”
“不重要了!”秦氏手中一張鴛鴦戲水圖栩栩如生,聞言淡淡一笑,“不管如何,徐紫晴算是完了!”
徐盈盈頷首,“不錯,嫂嫂這招的確夠狠!”
秦氏歎息,“往後你要與她打好關係就好,其他的先莫要管。”
“二哥那邊!”徐盈盈擰了眉來,徐浩然不喜雲溪,一直不喜。
“暫且不必管他!”雖說是她生的兒子,秦氏也有些看不透他。
“嗯!”
雲溪收拾好一切便拐進秦婆子屋裏,因為王新華被爆出好龍陽,她身旁議論聲倒是少了不少。
王新華正在屋裏教兩個孩子練功,見她過來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垂下眉眼,他手中拿著酒壺,酒香四益!
兩孩子同樣瞧見她,雙眼微亮,齊齊喚了聲,“娘!”
“乖!”雲溪安撫一句,坐了下來,狀似無意,“近來王公子可想起什麼?”
她不是傻得,近來王新華見她哪次不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她思來想去,想著王新華會不會想起青山鎮她吻他一事。
王新華頭也沒抬,卻是冷淡應了一聲,“並無,我答應的事情我會做到。”卻是起身朝著自個兒房裏走去。
雲溪挑眉,越發肯定他定然想起什麼,不過他不說,雲溪也不問,倒是轉頭與兩孩子鬧成一團。
“最近有沒有好好聽話!”
“有!我很乖的。”逸尋蹭蹭蹭爬上雲溪的懷裏,勾著她的脖子笑的眉眼直開。
清雅也想,隻是看著弟弟鬱悶。
雲溪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也抱了抱清雅。
秦婆子從屋裏出來,見著雲溪,細細打量,見她心情不錯,這才搬了凳子來坐,“徐家人可有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