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笙培植的水果甚得太子妃喜歡。”
雲溪早就猜測過沐浴笙身後有人,卻沒想過竟然會是太子。
她不想和皇室扯上關係,似乎所有的事情一步步的都朝著她不願的方向發展。
還有秦員外,他背後又是誰!
徐家到底有什麼秘密,值得他那般大費周章?
“你倒是淡定!”金縣令勾唇,同樣首次打量起雲溪來。
上一次見她,她似乎還是沐家小姐,一件緋紅襦裙印的她臉龐越發白皙,倒也性子溫婉,做事進退有度。
如今雖然瞧著也是好的,隻是聽聞是撒潑賣狠無所不用其極,到底是惹了人嫌。
“天高皇帝遠!”雲溪想了想才說出這麼一句。
金縣令一愣,反應過來,哈哈一笑,“也是,想我官場多年,卻不及你絲毫通透!”
雲溪低眉,並未接口。
金縣令再次開口,“往後你與軒兒便莫要再見了。”
“好!”
各有各路,雲溪並非不知好歹。
站在一旁的金任軒眸若死水,卻掀不起絲毫波動。
“事到如今,有些事或許該告訴你了。”
原來,原主當初嫁入徐家,竟也是沐浴笙一手策劃。
當時,沐家與徐家關係密切,本就有意聯姻,隻是沐瑤瑤一直喜歡金任軒。
而金任軒與原主打的火熱,就在兩人私定終生打算像兩方家長挑明此事時,變故突生。
沐浴笙讓太子門生在青山鎮晃了一圈,便定下了金任軒與沐瑤瑤的婚事。
原主如願以償被踢出沐家,至於賣身契,金縣令猜測,該是沐浴笙用什麼威脅其父,其父才會如此。
雲溪也想到沐浴笙說過的話,與金縣令猜的倒是同出一轍。
隻是,雲溪不解,到底是什麼樣的前程才能讓沐父賣自己女兒毫不手軟!
走出縣令府,雲溪覺得有些沉重,驟然明白自己敵人身後龐然大物,說沒壓力也是假的,隻是事到如此,已經由不得她退縮。
而且,就算徐傾嵐之禍與沐浴笙有關,那麼他的死呢?
是一人為之還是多人聯手,雲溪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溪兒!”金任軒終究還是從裏麵追了出來。
“金公子!”金任軒畢竟救過她,雲溪也不能趕人,況且,從今往後,守著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一輩子,又何嚐不是一種悲哀。
“你以後還會見我嗎?”金任軒問,聲音低沉。
沒來由的,雲溪的心突然抽了一下,一句“有何不見”便生生嗆到喉嚨。
隻是瞬間,她便生生壓抑下來,“金公子,若是我一人,我會見你!”
“那就是不會了!”金任軒苦笑,他怎麼不知,如今的他們隻能形同陌路?
他不怕一無所有,他怕背信棄義,就算他不愛沐瑤瑤,沐瑤瑤依舊是他的妻子,既然承諾,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金公子,事情還沒到毫無轉換的地步。”
雲溪想要安慰,卻不知該說什麼。
突兀覺得,麵對此景,一切都是徒勞。
“你呢!”金任軒搖頭,難掩諷刺,“溪兒,你變了!”
雲溪低眉,“人總歸會變得!”
“不送!”
金任軒是感性的,卻又是驕傲的,當初他隻聽別人一麵之詞判定原主身亡,結果置使她果斷身亡。
如今,他又為了救她,陷自己與這般境地,就算如此,他依舊沒說一句軟話。
“好!”雲溪轉身就走,她摸出了銀子,跑到梅子店賣了兩籃子,又買了一些豬肉雇了馬車轉身回村。
她需要好好縷縷其中的關係,金縣令今日與她說這些,可不是讓她知難而退那麼簡單。
雲溪怎麼覺得,他是在誘導她呢?
回到楊柳村天色已晚,雲溪隱隱覺得村頭有個人影十分熟悉。
走的近了才發現竟然是王新華。
“你怎麼來了!”雲溪的心突然暖了一下,似乎覺得所有的紛擾都離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