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盈盈隻是搖頭,不管怎麼說,人是沒了,三房和二房的梁子也是越結越大。
再者,如果沐雲溪知道此事,怕是再查起來,恐怕又生波折。雲溪這頭出了房間,心思一轉,還是去了秦婆子。
王新華不在,雲溪有些納悶,隻想到兩人不是一路人便索性不問了。
去的時候正趕上飯點,秦婆子還在嘮叨。
“說一個兩個拿她這裏當客棧之類的,來了不說一聲,走了也不說一聲。”
雲溪隻是笑笑,不搭話,倒是秦婆子看了她幾眼,“徐家那邊又出了什麼幺蛾子了?”
雲溪搖頭,“沒事。”
今兒個徐紫晴回來說的話雲溪不好判斷對錯,倒是可以肯定的是,定然有人說了什麼。
如若事情真如徐紫晴所言,秦員外定然是經人提點,否則以他對她的忌諱勁,怎麼會說出這話。
再說,雲溪自認不是絕色,還沒到讓人念念不舍的地步呢。
“哎!”秦婆子隻是歎息,倒是不怎麼說話了。
逸尋人小心細,見狀,戳著碗裏的米飯,滿臉糾結。
“娘,你不高興?”
雲溪揉揉他的頭發,否認道,“沒有!”
“就是不高興!”逸尋小聲說著,頻頻抬頭看她。
“吃飯!”雲溪無奈,突兀想到一事,王新華若是離開,他們兩人武功豈不停滯下來。
當初,他是打算將人送到青山鎮沐頃欖哪裏的。
隻是她出事許久,沐頃欖都沒有出現,她有些拿捏不準他的意思。
“哦!”
用過午膳,雲溪與秦婆子打了招呼去了青山鎮,她覺得這般晃蕩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正好借著鳳祥樓的勢置辦個鋪子,專程賣梅子酒和點心。
再說,就算沒有梅子酒,青山鎮盛產水果,做些其他零嘴也是好的。
倒是不曾想,她剛到青山鎮便被一坨人性巨物抓住。
“娘親!”
雲溪僵硬的看著比她還要大上一些的少年死死抓著她的褲子,抬起一雙亮亮的眼睛看她。
雲溪覺得臉有些裂了,她一手抓著褲子,動動雙腿想要將他推開。
可是,雲溪悲催的發現褲子往下跑的速度更快了。
“放手,我不是你娘!”雲溪氣節敗壞,伸手推他,他的頭死死卡在雲溪小腹之間硬是不鬆半分。
“娘,你不要離開璃兒,娘!”
少年無視雲溪掙紮,竟然語帶哀求。
雲溪掙紮無果,見四周行人緩緩圍聚,滿臉不讚同神色,她當即尷尬起來。
“諸位,他認錯了了!”口中說著,她的另一隻手死死推拒少年。
“娘,璃兒很乖的!”
若是先前,別人以為雲溪始亂終棄,如今,聽少年開口,再看他眼中神色,哪裏還有不明白之禮。
“真是個癡兒!”
雲溪正要感動流涕誰幫她說話,那人又開口了。
“姑娘,既然她隻認你,不放你先應承,權當做好事了?”
“是啊!是啊!”
一群人跟著附和。
雲溪一頭黑線,撇去少年癡傻不說,他也是堂堂男人一枚,讓她應承當真沒問題嗎?
“諸位!”
“呼!”雲溪看著空空如也的街道,手頓在半空。
“嗬嗬,怎麼何時見你,你都這般狼狽?”
熟悉的調笑嗓音出挑,雲溪鬆了一口氣,“能先將他提開嗎?”
她褲子快要支撐不住了!
少年哈哈一笑,豎起手指搖頭,“好像不行!”
卻是簡單不幫提了少年離開,“娘!娘!我要娘!”
雲溪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往前走去。
老天是覺得她適合養孩子嗎,怎麼什麼人都往她身邊送。
剛走了幾步,一個風風火火身影出現,接著方才哭鬧的少年身邊多了一個漢子。
雲溪挑眉,竟是張獵戶,記憶中張獵戶的確有個傻兒子的,聽聞,五歲那年,被他娘拋棄,他不堪忍受別人奚落,一個人跑到村外尋人。
張獵戶不在家裏,發現時,人被抬回來,發了一次燒醒來便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