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是你大哥是怎麼死的我便放了你可好?”
雲溪語氣聽上去是在商量,可把玩著匕首的動作卻流暢的緊。
徐盈盈下意識瞪大眼睛,許是怎麼也沒想到雲溪竟然會舊事重提。
“唔,我忘了,你不會說話。”雲溪見狀,懊惱拍拍自己額頭,從屋子裏搜出文房四寶出來丟在徐盈盈麵前,繼續道,“你最好莫要試圖騙我,否則我保證,你的下場比這更慘!”
“嗚嗚!”徐盈盈下意識朝著玉祁瑩求助。
玉祁瑩心頭暗恨雲溪行事跋扈,心底也打定了主意要護著徐盈盈,所以冷了眉眼。
“沐雲溪,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別得寸進尺!”
雲溪嗤笑,雙眼在兩方人馬上看來看去,跟著道,“玉小姐,這裏是青山鎮,我教訓自家人還輪不到你出頭。”
“大膽,徐盈盈乃是我家小姐丫鬟,如何管不得!”
勺兒見玉祁瑩臉色黑沉,試圖替自家主子找回場子。
雲溪卻連個眼神都不給她,再次垂眸,聲音冷酷下來。
“徐盈盈,我耐心不多!”
“如果我非要管呢?”
玉祁瑩臉龐有些扭曲,緩步上前往徐盈盈身前一站,意圖十分明顯。
雲溪嗤笑起來,玉祁瑩還真當這裏是皇城了,誰都得捧著她呢。
她右手一甩,別人隻聽匕首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伴隨著徐盈盈低低的驚恐聲。
幾人轉頭看去,卻見徐盈盈左側鬢間長發竟是硬生生被削去一縷。
“啊!”
此時徐盈盈瘋了一般捂住耳朵,掙紮起身,快速朝著外麵跑去。
在場誰都沒有阻止!
玉祁瑩臉色大變,她暗暗心驚雲溪丟匕首控製的力度和方向,那種名為嫉妒的東西野草般瘋狂生長。
“當真歹毒!”她握緊了拳頭,再開口又是溫和有禮。
“可是你忘了她是本小姐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如此待她,本小姐完全可以讓人將你收監。”
雲溪勾唇,臉上笑容卻有些明媚,然後鞠態十足道。“玉小姐該聽過有句話是落毛鳳凰不如雞!”
玉祁瑩替徐盈盈出頭無可厚非,但是,長嫂如母,雲溪教訓徐盈盈也是天經地義。
一個想要拿喬給雲溪定罪,一個毫不客氣,讓她認清現狀。
兩人爭鋒相對,互不相讓!
“你!”玉祁瑩氣滯,你了半響,這才甩袖冷笑。
“希望徐小姐能總院這般犀利,本小姐在京城等著你!”
“好!”雲溪頷首,京城,她會去的,絆倒沐浴笙的最後一道屏障不還在那裏嗎?
兩人說話時,外出逃跑的徐盈盈再次被提了回來,丟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雲溪低頭,神色冷淡下來,“徐盈盈,你知道你逃不出去的!”
“嗚嗚!”
徐盈盈眼底流出哀求的淚水,可惜,房間內卻無一人可憐她。
從她決定為了自己前程將主意打到兩孩子身上,又將雲溪的賣身契交給玉祁瑩的時候,雲溪對她的惻隱之心已經完全消失。
“說!”雲溪徹底失了耐心,她覺得這般墨跡原不如武力解決。
畢竟一匕首下去,徹底清淨了!
徐盈盈如今驚魂未定,就指著玉祁瑩替她做主了,可是等了半響不見玉祁瑩動作,她頓時心如死灰。
低頭刷刷刷在紙上寫下幾行大字。
雲溪低頭一看,方才明白她的猜測沒錯,原主丈夫的死果然與二房有關,但是卻不是真正的死亡原因,說起來線索又斷了。
而且原主丈夫已經死了一年有餘,就算想要驗屍,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還有徐家老爺子和公公的死,雲溪覺的有些頭大。
信息不多,雲溪便失了繼續詢問的興趣。
徐盈盈被割了舌頭,左右也得了教訓,最大的收獲還是賣身契在手,雲溪覺得整個人輕鬆不少。
這般一來,徐家少了一個鉗製她的手段,她到要看看他們怎麼對付她。
“走了!”雲溪這會兒想回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