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回了片場。還好,秦衛沒有再跟進來。

最後的一個場景是兩人多年之後的偶然相遇,女孩已經是化著精致妝容的成熟女人,男孩也不再是當初那個不善言辭的少年。他們偶然見麵,心裏都很驚訝,卻還是用成人的那套禮數客氣地打著招呼,然後禮貌地留下電話號碼,最後又在大街上匆匆道別。

那種相逢,很多話都沒有問出口,有男朋友了嗎?結婚了嗎?在哪裏工作?住在哪裏?過得好嗎?什麼都沒問就擦肩而過了。

晚上,兩人各自回家,在各自窗邊看著手機上新存的電話號碼,是男孩先撥了過去,問著:“過得怎麼樣?”

女孩在電話彼端沉默,男孩又說了一句:“我想……大概……我們以前很相愛。”

兩人在電話彼端沉默片刻,然後緊握著手機奔跑出去,在夜晚橘黃色溫暖路燈下緊緊相擁,再次牽手。

簡單又理想化的結局,故事不怕俗套,能傳達出夢想和渴望就好。

華氏的新推的智能手機在裏麵很搶眼,又不突兀,設計得很巧妙。而且拍攝也不複雜,隻是沒想到拍攝的時候我卻出了差錯。

在說那句“大概我們以前很相愛”的台詞時,我失控了。

或許是因為秦衛剛剛的突然出現,或許是我代入了自己以前的那段經曆,克製不住地想起以前的種種,或許是因為自我壓抑了太久太久,再或者是因為蟹黃燒麥的味道太好,我入了戲。“以前很相愛”,是,以前確實很相愛,那時候篤定地以為隻要愛對方就可以堅持一輩子,我們戀愛的時候真的很快樂,連睡覺都會幸福地笑醒,那段時光石刻般難忘,以至於到現在都還走不出來。

我們以前很相愛,卻沒有了以後。

我說著那句台詞,很傷感,鼻子一酸,眼睛一澀,已經掉下幾滴眼淚,片場一片靜默,我意識到自己失態已經是幾十秒之後的事情,導演又過了一小會才喊停,若有所◎

我幹脆攔住姚盈的腰,在她身邊小聲道:“先看右邊,微笑。正麵。左邊。”

我衝攝影媒體笑笑,然後攬姚盈進去,姚盈長長舒了一口氣,道:“那些攝影記者怎麼那麼彪悍,罵罵咧咧的。”

“大家都是混口飯,不彪悍搶不到新聞。進場坐下吧。”

我同姚盈的席位在中間,掃了幾眼現場,秦衛大概還沒有來,倒是陶桃已經落座了,在前麵跟位老演員聊得歡實。

姚盈湊到我耳邊道:“好久沒見沈哥了。”

我笑笑,姚盈又道:“沈哥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跟關陽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