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熱絡地帶我上電梯,從電梯裏出來跟王江打了個照麵,王江正拿著文件要往華睿陽辦公室裏進,見到我停下腳步笑道:“沈先生過來了,老板今天看著心情不太好,我們下屬都戰戰兢兢呢,沈先生過來就好了,您先進去吧,我待會再過去。”
這王江,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你老板心情好不好能受我左右。我有些尷尬,掩飾地咳嗽了一聲,把盛早餐的袋子遞給王江,道:“給華先生帶的早餐,麻煩你幫我送進去,我就不打擾你們工作了。”
王江趕緊退後一步,笑得那個燦爛,道:“這怎麼行,您親自送進去吧。”他說著已經轉身去敲門,打開個門縫,對裏麵道:“華先生,沈先生來了。”
果然是個有眼色有心機的大內總管,我瞪了笑眯眯的王江一下,挺了挺腰板進了門。
華睿陽抬眼看了我一眼,又繼續埋頭寫東西。我拎著粥不知道往哪裏放,幹脆坐在沙發上等他發話。
他大概是批完了一個文件,合上之後順手又取來另一個,看著我在沙發上正襟危坐,華睿陽道:“來靜坐示威?”
我把打包的粥往前一推,想了想又將剛才找零的錢也掏出來,道:“白吃你的不好,給你也帶了份,就當……叫外賣好了。沒別的事我先回了,粥應該還熱。”
哎,我這是前言不搭後語,都講了些什麼。
華先生“啪”地一聲合上手中文件,起身過來坐到我身邊,撈過外賣袋,當著我的麵打開那碗粥開始喝,嚐了兩口,道:“他家蓮子粥不錯,我喜歡喝那個。”
我道:“那個確實降火。”
華睿陽放下勺子,看著我道:“你還知道我上火?”
我指了指那碗粥,轉開話題,道:“再不喝就真涼了。”
華睿陽歎口氣,笑著搖搖頭,道:“你真是……”
句子說了一半就斷了,我真是什麼他也沒說出來,不過粥倒是很快喝了幹淨,我將勺子碗都收拾好,道:“那我先走了。”
華睿陽冷哼一聲,道:“今天陪我在這裏上班,順便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要陪他一天?那我豈不是要一直如坐針氈,我趕緊道:“戒指是他硬塞給我的,說以前就做好的,我跟他現在隻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華睿陽看著我,道:“你過來給我送粥,是不是怕我威脅你?”
我一愣,道:“威脅什麼?”
他道:“你難道不是勉強跟我妥協?不是怕我用手中資源為難你?”
被他一提點,我心裏才反應過神來,還真的不是怕華睿陽動用手段為難我,那過來送粥的動機是什麼,難不成是因為怕他難過,這樣是不是有些太單純太美好了。我心裏有些不甘,覺得有幾分上趕著討好他似的,有點犯賤。說到底,是我倆都有問題。
做人不能太軟弱,尤其是麵對華睿陽,裝也要裝得強悍,我道:
“我還有什麼值得你脅迫的?兒子現在也成了你的,你想叫華星封殺我?反正我錢也賺了些,大不了不拍了,也餓不死。或者你想跟唐耀似的,打得我缺胳膊少腿?那我可承受不起,直接把我裝袋子裏沉江好了。”
華睿陽皺眉,我又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去參加你們家的家宴?你有沒有想過我身份有多尷尬,如果我是楷楷的生母,或者是養母也好,如果我是個女人,大概很樂意去參加。拜托你用點凡人的思維想想,我是劉媛的前夫,劉媛生了你的孩子,我是孩子的養父,現在住在你家,在跟你上床,你有沒有考慮我若是出現在大家視野中,身份有多尷尬,你想要我以後怎麼見人,怎麼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