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惱,非說我看不起他,言語有了些江湖混混的急躁,抓著我硬拉我進去。我無奈,隻好同他約好最多隻能待半個小時,我還有別的事要趕回去,小顧滿嘴說好。

夜還未深,酒吧裏還沒有那麼喧囂,明明喝的隻是啤酒,幾杯酒下肚,我腦子暈脹得厲害,看不大清眼前小顧的麵孔,虛虛晃晃的,隻聽他好像搖晃著我肩膀一

直喊著“沈哥”。

在陌生的酒店房間中醒來,我反應了一會,知道是被下藥了。心裏警惕,掀開被子查看,發現身上衣服全部不見了蹤影,不好的念頭一下子充斥腦海,活動四肢,倒沒有別的大礙。我仔細尋思著這到底是得罪了誰,還是誰想拿我去威脅華睿陽。

衛生間有水聲,我拎起台燈站在門側靜候,腦袋還有些脹,外麵天未亮,看來我昏睡的時間並不長。裏麵水龍頭被擰上,水聲停止,有人握著門把手開門,我舉起陶瓷台燈砸下去,不想那人反應敏捷,我隻是擦到他肩膀,並未擊中要害。失了先機,他將我反手擰住,喝道:“文初!”

一聽聲音,我徹底懵了,道:“秦衛?”

秦衛鬆開我,上下打量我一番,我趕緊跳到床上拿被子遮掩,他笑道:“你怕什麼,剛才下手可真狠,我要是反應慢點就被你廢了。”

我完全沒頭緒,問道:“你怎麼在這裏?你給我設套?”

他沒說是,也沒有否定,隻是笑著解開上衣扣子,道:“抱歉,我隻是有些事想確認一下。”他說著脫下衣服,裸著上身也上床,我警惕,道:“秦衛,你又發什麼神經?”

他突然探手掐住我脖子,神情倒平靜,他道:“文初,我也已經講不清對你什麼感情,好像也沒有那麼愛,不過你不在我身邊,不管我怎麼奮鬥,取得什麼樣的成績,都覺得成功得不完美。我經常夢到你嘲笑我,文初,我有點受不了那種滋味,所以,你快點回來吧,我幫你製造機會,你隻管回來就好,咱倆誰都離不開誰,文初你也快些承認吧。”

我推開他下床,他靠在床上點燃一支煙,我去外麵沙發拾起衣服往身上穿,秦衛冷著臉下床走到一旁,抱著胳膊看我。

我回頭瞥他一眼,道:“在我把你歸類成瘋子之前,停止吧。秦衛,你之前的風度哪裏去了,都是裝的嗎?”

他嗤笑一聲,道:“確實是裝的。文初,沒有你,我的成功不完整。”

我可真想扇他,我道:“秦衛,你魔怔了,不是說玩笑話,說真的,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醫生,一個人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世界,這無可厚非。可是隻活在自己的臆想裏不顧旁人的死活,那是病。”

秦衛沒有反駁,隻是一步步逼近,道:“看著你跟華睿陽在一起,我真的離成為瘋子不遠了。不過是出身好,憑什麼都得是他的,文初,你說憑什麼都該是他的?你以前那麼愛我,怎麼可能徹底死心跟他生活?一定是他脅迫你。文初你別怕,我現在不是以前,背後也有靠山,你不要顧慮太多。”

我同他已經有了一種講不通的悲哀無力,我穿好衣服,道:“剛才你沒有對我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秦衛搖頭,道:“我什麼時候強迫過你。怕你穿著衣服睡覺不舒服才脫的。”

我稍稍放心,道:“以後別做這麼下作的事,我跟華睿陽在一起,不是因為他有權有勢,更不是因為他脅迫我,是我也喜歡他。”

秦衛一愣,表情有些猙獰,跨步上前揪住我頭發,將我猛摜進沙發中,我渾身肌肉緊繃,本能地出重拳揍向他腹部,秦衛吃痛退開半個身位,恰此刻房門那裏傳來嘀嘀嘀聲響,我同秦衛都停了動作看向門口,房門打開,華睿陽拿著一張房卡站在那裏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