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衛道:“文初,咱也別繞彎子了,我早就已經知道,楷楷是華睿陽的親生孩子,他都在華家承認楷楷的身份了。你算是被劉媛耍了,戴了綠帽子還給給他養孩子,是不是還順便逼你陪床。華睿陽一定是拿楷楷威脅你,你才不敢走。你別對我講什麼冠冕堂皇的道德話,這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文初,你別擔心,我會幫你把楷楷搶過來,你就按照我的安排走就行。”
原來他是這樣想,將我跟華睿陽想得這麼不堪,秦衛還算是個了解我的人,他都能講出這種話,更何況是旁人,看來我的決定是正確的,事情必須到此為止,我跟華睿陽的關係,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對他搖搖頭,道:“楷楷跟親生爸爸在一起,無可厚非,隻能說因為楷楷,我跟華睿陽關係才更密切。我今天來是想最後一次拜托你,不要再打擾我,立刻去澄清事實,所以的事情到此為止。”
秦衛哼笑一聲,立刻接話道:“不可能。”
我看著他愈發陌生的麵孔,道:“你其實根本已經不愛我了,不止不愛,甚至算得上不在乎了,承認吧,秦衛。”
他道:“那又怎麼樣?隻有我不要的,沒有我要不起的。”
我於他不過是病態的執念,秦衛在尋找失去的東西,將我當成了幌子。談話至此,看來真的沒有轉圜餘地,我跟他,隻能以最醜陋的方式結束。
我道:“你還記不記得蔣誠,要是你還有最起碼的一點良心,你就想
想你現在做的一切對不對得起他,想想當年他從這個大廈樓頂上跳下去前跟你講了什麼。”
秦衛變了臉色,然後道:“那又如何,是他自己想不開。”
我道:“開始我也以為是他自己想不開,不過蔣誠走後我才收到一份包裹,裏麵有個錄音記錄,錄下你同他講的話。如果今天將這些曝光出去,你能承擔得起嗎?還有,你當華睿陽吃白飯的?他一直不對你出手,是在給我麵子,他體諒我,不想叫我太難堪,可你現在真的觸了他的逆鱗,要是想保住你的公司,就別去觸犯他。華家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底,你該知道,不要以為自己已經擁有了些財富就可以那麼大膽地去挑戰,先想想後果。”
秦衛死命盯著我,道:“你這是威脅我?”
我笑笑,道:“是,拿蔣誠跟華家威脅你,不想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就立刻去給我澄清,然後徹底停手。最後期限是明天早晨,要是明天早晨還見不到澄清事實的報導,你馬上就會成為頭條。”
他幹笑兩聲,道:“好,文初,想不到你能辦出這麼精彩的事。”
我也笑著回應他,道:“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狗急了還會跳牆,蔣誠、潘遠,再加上我沈文初,秦衛,夠了吧,我們一個個都為你投入了感情,一個個也都付出了代價,真的,不管你當這些人是什麼,遊戲也好,認真也罷,但是,都夠了,請你到此為止。”
第五十章
一直不想對秦衛講出蔣誠的名字,我怕褻瀆了蔣誠。那年,他午夜從這座大廈上跳下去的時候才二十三歲,剛出道一年,很有前途的搖滾歌手。
我同他最先相識,自從很默契地識別出我們是同類人後,成為了談得來的朋友。他成長地坎坷,一直一個人生活,為成為歌手付出了很多。他是經我介紹才認識的秦衛,然後被秦衛吸引,陷了進去。蔣誠不想為難我,一直將感情藏得很好,因為一次醉酒,意外當著我同秦衛的麵說漏了嘴,之後他對我道歉,然後避開我們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