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對我一笑,沒多話,甚至沒有介紹自己叫什麼名字,直接抱著吉他去了演唱的位置,他閉著眼睛靜默了片刻,好像是穩了穩心神,然後張嘴唱歌。陶桃碰了碰我,道:“你閉上眼睛聽。”
確實是很有辨識度的聲音,幹淨,穿透力很強,很有層次,聽他唱歌,像聽了一個很有畫麵的故事,我睜開眼睛看他,發現他也在看我,很專注,歌聲卻有了些悲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曲盡,我有些發呆,陶桃給他鼓掌,叫他過來。陶桃問我怎麼樣,我道:“很好,就是安靜了些,酒吧裏不合適吧?”
陶桃笑著搖頭道:“那首歌是例外,這孩子堅持唱給你聽,他平時走搖滾風。”
我有些詫異,還真是看不出來,我問道:“好苗子,叫什麼名字?”
他放下吉他,坐到我對麵的沙發上,看著我道:“顧雨。”
我聽見名字,心頭有點不詳的預感,再仔細端量了下這孩子長相,問道:“小顧……不,顧風是你什麼人?”
男孩道:“我哥。”
我看了眼陶桃,對男孩道:“你過來跟我單獨談下。”
我帶他去了一個包廂,不客氣問道:“今天的事也是你跟你哥安排好的?”
男孩搖頭,開口道:“我哥的事情他前幾天全都告訴我了,他被華先生整得很慘,今天我也想跟您求求情,能不能放過我哥。他那麼想賺錢,也是為了供我念書。其實我以前不大想承認他是我哥,他的人品很丟人,人也傻得可以,可是他為了供我念書,吃了很多苦。”
我聽著,道:“那是你倆的事,跟我無關。我不相信你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別繞彎子。”
顧雨抬頭看我,道:“兩年前我哥做群眾演員回來,說他凍得半死的時候沈哥給了他杯熱水,那個時候起我才關注您,一直到現在。我希望您原諒我哥,他犯下的錯,我願意去彌補。”
我失笑,道:“小夥子,那謝謝你的關注了,你倒是說說要怎麼彌補?”
他低頭,道:“我知道您現在是跟華先生在一起,我不知道怎麼彌補,但是您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呼之必到。”
我幹脆挑明了,道:“小家夥,你存了什麼心思?”
他抬頭看我,眼睛很亮,有些單純無辜,道:“您的每條新聞我都看,每個片子我都看到能背下來,是我出生的晚了些,可我願意等。”
我頭一次碰到這種告白,聽到耳朵裏有點懵,擺手道:“這些話不要對我講,我剛才什麼也沒聽到,你歌聲不錯,要是想出道,陶桃姐會幫你,你我不過是路人,講那些話,太輕浮。”
他卻一笑,道:“您別那麼快就說我輕浮,對您來說是輕浮,對我來說卻可能是沉得不能再沉。”
我有點不大擅長跟這麼大的孩子打交道,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道:“待會華睿陽要過來,要不你還是先回避下吧,那家夥不好應付。”
顧雨點頭,又道:“您還真是好性子,太爛好人了。我對您講這樣子的話,您還替我考慮,難怪連我哥那種智商都能糊弄住您。”
我無奈道:“是我把你當孩子看,不想跟你計較。”
顧雨笑著走到我麵前,道:“可我比你還高。”
距離有些近,我自覺危險,想後退一步,卻被他拉住胳膊往前一拽,顧雨輕輕點在我唇上親了一下,然後笑著道:“這下我死而無憾了。您別把我當孩子看,這是我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