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3)

想像自己擔任計畫或實驗室主持人的情景。要是可以,叫我做一輩子助理都沒關係,隻要旁邊的眾人不要一再告訴我這有多沒出息,我應該怎樣有更好的表現才是,這樣就好。

‘應該可以考得更好的啦!’葉老師上來做實驗的時候,也是笑嗬嗬的這樣說。

‘你們林老師對你期望多高啊,以後你更要好好表現喔。’

一樣爽朗的笑容,一樣親切的態度,我現在就是不想也不太敢直視葉老師的眼睛。實在不願意去做任何聯想或揣測,不過君苓學姊麵對葉老師時表現出來的態度,實在讓我很難受,很介意。

偏偏那幾天莫名其妙地,葉老師有個實驗要常跑我們這邊。也許是我敏[gǎn]或想太多,老覺得葉老師一直在我附近出現,有意無意的要跟我閑聊的樣子。我自己都在茫然兼發悶了,他還要這樣。所以我常常是被問了好幾句還沒反應。

‘這個小朋友是怎麼回事,怎麼考完試放了榜,魂都好像被監考老師收去了一樣?考上之後也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葉老師有點詫異的問。

‘她那間是誰監考的,我們去幫她把魂叫回來。’阿江學長做著實驗,一麵說。

‘備取算考上嗎?’我有點不爽的小聲問身旁才剛考完博士班筆試,也還處於精神高度萎靡狀態的清水學長。

清水學長隻是有點茫然的看著我,點點頭。‘算吧。’

‘我看連清水的也被收走了。考試有這麼可怕嗎,考完全部都像掉了魂似的。’

小馬學長還是那個很性格的淺笑,他在水槽那邊洗東西,嘩嘩的水聲遮掉他大部分的聲音,不過我還是聽見他在講:‘知道掉在哪裏還好,最怕是魂掉了還不知道掉在哪,這樣要找也找不回來。’

不愧是小馬學長。他知道重點在哪裏。

聽著這樣的話,我下意識地在口袋中摸到那塊早就該還小馬學長的玉。從考試到現在,一個多月了,我總是一次次地把這塊玉從這個口袋衣服換到那個口袋,從這件衣服換到那件長褲。一直帶著它,卻常常忘記要還學長。

然後到最近,我慢慢的了解到,我不是忘記。我好像是無意識的在拖延著。

我好像有點想要把這塊玉據為己有。不過其實很清楚知道,遲早要還的,就用忘記來拖延。反正學長也沒有催討。

對他而言可能是無關緊要的一個物事,對我而言是安定心神的力量。這點是最近這一陣子才慢慢領悟到的。

‘……對不對?’我還在神遊的思緒被老師一句聲調略提高的問句給抓回來。

隻見老師微皺著眉,有點不滿意似的看著我。

‘啊?’我茫然反問。

眾男士們聞言突然轟然大笑起來。‘真的沒在聽!’

‘到底什麼事?’我轉頭問永遠的靠山,此刻也正微笑著的清水學長。

‘你真的很好玩,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老師,居然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清水學長邊笑邊搖頭。‘剛剛小馬學長就說你一定沒在聽,果然說中了。’

‘看她那個眼睛像龍眼核一樣,黑漆漆的還會反光,可是找不到焦點,就知道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在聽了。’小馬學長微笑的眼睛盯著我看,我當場局促起來。

‘到底在閃什麼神,要念碩士班了還這樣迷迷糊糊的!’林老師瞪我一眼。

‘再這樣子下去,我要叫阿江給你特訓一下!’

‘為什麼!’這下子事情大條了,我馬上鬼叫:‘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