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輝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秦烈,那一臉的驚愕也是沒誰了,他不知道是被他那話震懾到了,還是因為其他,反正是連說話都不太利落了。
“小舅,你......你這算是......是在威脅我麼?”
秦烈抬頭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我以為這很明顯。”
賀輝見秦烈答得這般理直氣壯,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半天,他才特麼幽怨的說道。
“小舅,你你你,太過分了。”
秦烈繼續看著文件,挑眉,語氣有些漫不經心道。
“哦?過分?”
“哼,那可不是,每次都這樣,你這典型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隻要說到你不高興的地方,你就威脅我,這樣不地道。”
秦烈抬頭,看向他對麵的賀輝,此時他正鼓著腮幫子,那神情,那一臉的委屈,真的很難將他和嚴肅,刻板,錚錚鐵骨的軍人聯係在一起。
他垂下頭,繼續看著文件,隔了幾秒才不勝在意的說了一句。
“很顯然,這招對你挺管用。”
賀輝在氣得就差沒有捶胸頓足了,他對著秦烈那垂著的腦袋幼稚的做了各種鬼臉,又是張牙舞爪的,又是揮動拳頭的,可......
奈何他還真不敢把他怎麼樣,一是,他打不過他,畢竟他是打小就被這個隻大了他五歲的小舅各種欺壓,各種暴揍,隻是現在能不能大的過,他還真不知道,也不敢試......
這二嘛,就是他小舅雖然是商人,也沒當過兵,可他絕對沒有在吹噓,他該死的真能讓他提早結束假期,圓溜的滾回部隊。
說起這個來,還就是賀輝這一輩子的最大的憾事了。
本來當初當兵,他老媽是死活都不讓他去的,可他不理會父母的阻撓和疼惜,依舊頭也不回的進入部隊,當起了小兵崽,為的不過就是將來能一報多年的欺壓之仇。
蒙蒼天垂憐,他終於憑借自己的混了一個不錯的職務,也算當了一個小官,想著小舅再能,再牛X,他也不能隻手遮天,還能把爪爪伸到部隊?笑話......
可當他第一年回來顯擺時,他就被剝奪了假期,圓溜的滾回了部隊,至於原因麼......
尼瑪,他命真的是忒不好了,當初他的頂頭上司居然是他家小舅的至交好友?
而這種剝奪他假期,也不算是什麼重大的事件,他的上司當然是樂意之至的做起了順水人情?
然而,這麼些年,雖然他也爬到了少尉,可天不從人願,他的上司卻爬的比他還高,人家現在可是上校了,哭......
誒,所以啊,這讓他滾回部隊也就是一兩句話的事兒。
賀輝蹭的站起身,然後雙手環胸,下顎一抬,一臉不服氣的哼唧哼唧道。
“小舅,你這樣完全就是霸道,蠻不講理,隻會這樣強勢碾壓,我不服,而且這招,你不是前兩天才用過嗎?現在又來?你就不能換點新鮮的招式麼?”
例如,找人揍他啊,他現在正好一肚子氣沒地兒撒,找人來正好,泄憤的同時也練練手啊。
然而,下一秒,賀輝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