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秦怡完全感覺不到任何外部的關懷,她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煩躁著想不出任何思緒。

男子見她心不在焉,知趣地一笑,不再多言,隻是囑了小二上一壺好茶,陪著秦怡坐著。

兩人無言對坐了許久,男子不知想到什麼,突然一聲笑。秦怡被他的笑聲驚了一下,抬頭用眼神詢問。

男子見她總算看到了自己,越發笑得歡了,擺著手故作抱歉道:“失禮失禮!小生剛剛想到前幾天在對麵不遠處那家酒樓的一件趣事,一時沒忍住……”

“你說不遠處那家酒樓?”秦怡馬上抓住了男子話中的重點,眼睛一亮,立刻打算了追問。

“啊,對,那家酒樓。說來也奇怪啊~前不久還開著呢~生意也不錯,怎麼突然就關門了呢?虧得我還大老遠的來喝他家的女兒紅呢……”

秦怡聽了男子的話,心中疑問似乎漸漸有了答案,可惜她如今頭疼不止,精神不濟,實在不宜深思,還需快點回去休養。

男子一直觀察著秦怡的神色,表情甚是玩味,關心地問道:“姑娘,怎麼了?莫非你也識得那間酒樓?”

秦怡勉強扯出一笑,搖搖頭道:“奴家很少來這邊,天色也不早了,奴家先告辭了,多謝公子今日相助!奴家沒有什麼可以報答公子的,這壺茶全當謝禮,還請公子莫要推卻!”說完,她急急地起身留下銀子要走,完全不顧另一個人的挽留。

紅袍男子目送著家人離去,嘴角又勾起一笑,眼神深邃。

“嗯~有句詩是什麼來著?哦,對了~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當家的~這戲還真是越發有看頭了~”

正文 第五十章 記憶片段

. 更新時間:2013-11-4 10:21:57 本章字數:2100

就在秦怡被越來越厲害的頭疼以及極其詭異的信件折磨時,斂草閣裏還在休養的杜衡也被爾雅的消息鬧得坐不住了。

“苗疆的蟲子吃人?”杜衡對於爾雅這種最愛故作神秘的姿態極其不滿,“她到底什麼意思?!”

小童搖搖頭,沒有回答。坊主隻讓他傳話來,並沒有允許他嚼舌根,而且易容師這一行最忌多嘴,他自然不會多言一句。

杜衡歎了一口氣,揮揮衣袖讓人送了小童出去,自己按著太陽穴沉思。

他本來計劃著等身體再好些,就去江南看看,追蹤那條突然斷掉的線索,畢竟此時似乎與失蹤多年的師父有關,實在令人既詫異又悲憤。

然而,爾雅的傳話不得不讓他將江南的計劃提前,杜衡來不及做太多打算,他熟知爾雅那樣事不關己的性格,若不是真有什麼事必須引他前去,那個女人是絕對懶得專門遣小童前來的,而且還帶來了這麼一句勾人胃口的奇怪留言。苗疆,蠱毒。杜衡隱隱有預感,此時必於之前自己和秦怡一行所遇奇事有關。當務之急,還需立刻趕去江南,當著爾雅的麵問清楚了恐怕才有線索。

杜衡無奈搖頭,吩咐小童收拾行裝,又派人去請了玄參和山奈二人同去江南會合。此次出穀多半又是一番腥風血雨,杜衡深知自己現在的身子扛不住太多事,還是找朋友幫忙的好,於是又做了些準備,還算周全地趕往“千色坊”。

不過,他仍是出於溺愛的保護,並沒有預知的危險和自己出穀的消息告知徒弟秦怡。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後來的後來,杜衡一直在為自己當初一味自負的行事而自責。他總是假設,如果那時自己沒有讓秦怡離開斂草閣該多好!如果後來他第一時間就去找那孩子多好!如果……然而,世間之事從來都沒有什麼如果,縱是像玄參那樣能參透天機的先知也隻能在事前盡量規避,天命既定哪是凡人能更改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