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杜衡的一聲呼喚,除了已經疼暈過去的秦怡和剝離神智的方子墨,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
“師父?”玄參一把抓住杜衡,“你是說這個老家夥是你師父,上一屆藥師,柳風?!”
杜衡這時已經完全忘了周遭的一切,他幾步上前看清了老人的麵目,更加肯定道:“師父!我是衡兒啊!你不記得了嗎?!”
老人皺了皺沒,沒有半點親熱的樣子,他\
“哈哈~真不愧是皖南票號的當家的!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麼雲淡風輕的模樣~”為首的是位老者,東君不用猜也知道,這定是傳說中的那位江南商會會長了。
“哦~”東君彈力彈衣袖,沒有拱手,既然對方都已經欺上門來了,他也用不著客氣。
“會長大人這句話小生就不明白了,什麼叫這個時候?”
老人沒有回答東君的話,隻是捏了胡須勾著嘴笑,眼睛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仆從。
仆從立刻會意,回頭像是放開了什麼之前製住的人。
“你個人麵獸心的混蛋!”解放之人終於衝了出來,竟是方祁年!
東君吃了一驚,被小舅子怒張的眼睛嚇到,還沒等回過神來,已經被人揪住了前襟。
“祁年!你冷靜點!到底怎麼回事?!”
“你還問我怎麼回事?!”青年更加怒不可遏,連手都跟著不自主地顫唞。
“我問你!我姐姐那般好,你為何那樣對她!”
東君被青年拽得難受,不得不在他的嘶吼中明白了事情的緣由。看樣子,妻子的失蹤果然是有人精心安排的戲碼。他扯回衣襟,示意蘇合製住了方祁年,一雙銳利的眼睛直射為首的老人。
“對啊~我也正想問呢~”東君渾身散發出殺氣,表情肅然,“是哪個賊人這麼大膽子虜了我東君的妻子?!”
東君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殺伐之氣,此時更是鋒芒盡露,周遭的人頓時都不敢吭聲,唯獨站在最前方的那個老人家。
老人像是沒有聽出東君言辭背後的威懾之意,反而微笑著向前走了幾步,揮開小廝阻攔的手,直到觸及蘇合橫過的刀鋒才停了下來,與東君對視。
“虛張聲勢的小娃娃!這時候還要狡辯麼?若不是我等在你家城西的票號的暗室裏,發現了被軟禁起來早已神誌不清的方大小姐,你如今可是還要霸著方家的茶幫作威作福?!”
這番莫須有的罪名被老人說的極其真實,在場的不少人都不禁向東君投來震驚的懷疑眼神。
“你休得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家公子絕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要說東君做得出這樣的事,蘇合都可以把名字倒寫了,如此下流卑劣的手段,就憑著自家公子那驕傲的性子必是不屑做的。
老人完全沒有把蘇合放在眼裏,自然不會對他的話有任何應答,隻是直勾勾地盯著東君,像是等著他自己交代。
東君環顧四周,突然笑了,這滑稽的質問場景讓他想到了多年前的往事,隻不過當時的自己太小還不是主角。
“哈哈哈~真有夠無聊的~”東君一擺衣袖,他壓根就沒打算向這幫蠢貨解釋什麼,轉身就要叫人關門回去。
老人沒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一場戲主角完全不配合,甚至完全提不起人家一心半點陪玩兒的興致。他急了,大喝一聲:“等等!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來人!帶方大小姐!”
東君停住了腳步,他背對著眾人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早就等著這一刻。
兩個魁梧的婆子擁了一位虛弱的美人出現在人群中,大家自動讓道,耐心地等著下一個戲劇性的一幕。
老人斜著眼觀察著東君反應,看他在方子墨出現的那一霎就轉過了身,神情專注,心中不禁得意。
看你如今還要說什麼?!
方子墨似乎是久病未愈,身子虛弱的很,好像沒有人扶著就會堪堪倒下去。她的眼睛也注視著東君,虛張著發不出聲音的嘴,滿眼滿心盡是纏綿的情意。
“東君……”
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站在玉階之上,她的嬌妻似有千言萬語,卻無法吐出一句,隻能這麼堪堪得望著,任別人駕著自己送人他麵前。
東君還是那般溫潤的笑,沒有一點蘇合以為的欣喜,也沒有一點眾人以為的驚恐。隻是那麼淡漠地笑,迎著昨夜還同床共枕的人,一步一步走過去。
終於,兩人近了,他伸出手握了一縷她的發,放在鼻息下吻了吻,畫麵美好的讓所有別有用心的人都不忍打擾。
然而,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