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取名字的季媽媽連莊子和樁子有什麼區別都不知道。
但不知為什麼,她還是點了點頭。
嗯了一聲。
“我的名字就是隨便取的啊。”
戈秦文突然插話,原來剛才也一直聽著。
她笑嘻嘻地講:“我出生那天,我爸麵前放本字典,閉著眼睛翻,亂指了兩個字。”
旁邊的女生聞言笑了:“那還好啊,沒指到什麼奇怪的字,戈秦文,還怪好聽的。我才倒黴呢,爸媽想半天取了個爛大街的‘欣怡’,到哪兒都重名。”
“這算什麼,我以前有個暴發戶同學,她叫沈奚伶誒。聽著好像還不錯對吧,你們知道是哪兩個字嗎?”
旁邊猜的人小心翼翼,說道:“是奚奴的奚,伶人的伶?”
有人懂了,說道:“好可憐,□□奴隸的意思啊!”
幾個女生聚在一起自嘲又嘲笑了圈別人。
很快彼此熟悉了。
直到樓下口哨聲吹響——
“快集合了。”
“趕緊下樓吧!”
頭頂太陽正烈。
開始就是站軍姿,太陽底下站個半小時,如果有人無緣無故動,就整體加五分鍾。下馬威啊。教官負著雙手,站在最前麵,不急不慢,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
“我是負責你們的教官,姓夏。”
這姓一聽更熱了。
蟬在叫。
灼熱的日光下,季若雲額頭開始滲汗了。
“我負責你們為期一周的訓練。”
大概站了有十五分鍾了。
額頭上的汗流下來,臉上癢癢的,她很想擦下汗,但很不幸站在第一排。正對著教官,一點小動作的機會也沒有。
“還有十分鍾,堅持住。後排的女生不要再動了,我不想給你們加時間。”
季若雲眨了眨眼,她此時已經站的習慣了。
順便,百無聊賴地觀察了下教官。
離得近了能看清教官的五官了,他眼睛斜長,天生笑唇。就算站得有點懶散,也是背脊直著的,長褲褶邊鋒利,頭上的帽子看著很重,一身軍裝氣質在那兒。
重點是,教官站的位置真是絕妙。
他正好在牆下的一小片陰涼裏。不大不小,足夠他大半個人躲太陽,又和隊伍的距離也正好,不會被認為故意躲懶。
他看站的差不多了:
“我這兒隻有一個規矩,說話前要喊報告,想幹什麼也要報告。現在,體育委員出列。”
“報告教官,還沒有體委。”
“報告教官,你給找一個唄。”
“都站站好。”他懶洋洋地笑了,說道:“沒有就沒有,那麼多話。班長出列!”
薛城走上前,說道:“報告。”
“你吃完飯來找我,再叫個男生,把你們的帽子發下去。”
她答明白之後歸隊。
“還有五分鍾要站。我幾個問題,回答的好,聲音夠響,我們就提前去吃飯了。”
眾人聞言抖擻。
接下來就等著教官的一番鼓舞士氣了。
“對優勝獎有信心嗎?”
“有!”
“有沒有毅力?”
“有!”
“有誰不想訓練?”
在幾個半道刹車的弱弱“有”字中。
有一個二貨可能被曬糊塗了,特別響亮地喊,“我!”
“……”
“……”
“誰喊的?出列!”
眾人憋著笑的圍觀下。
後排的一男生磨磨蹭蹭,不情不願地走了出來,說道:“報告,我喊錯了!”
教官板著臉,說道:“你不想訓練,就後麵待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