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我一起在這裏等你悠然姐姐吧。”
悠然一怔,怎麼忽然扯到自己了?轉念一想,是給自己時間去和白鷺遠告別吧,原本是好意也不坦白說,真是個別扭的人!她回他一個微笑,走向後院。
白鷺遠果然還守在阿珂床前,見到悠然進來,馬上站起來,露出燦爛的笑容,快步走到悠然麵前,揉著她的頭發道,“有沒有受傷?”
悠然含笑搖搖頭。
“我就知道,以咱們水苑第二腳的實力,妖怪也追不上你!”
“那是,咱們可都是在大師兄刀下逃過命的人~”悠然隻覺得每每與白鷺遠在一處,還是最安心的。
隻是,他永遠不知道她的心思。
白鷺遠哀歎,“可不是,希望大師兄的功夫別再長進了,不然我這麼久沒練功,回去豈不要小命不保~”忽然想起她此行的目的,問,“對了,你們找到醫仙了麼?”
原來於
30、藥穀靈泉 ...
伯還沒告訴白鷺遠,悠然想,隻是自己該如何解釋,又怎麼說得清呢。就像她明知此行回天城必然諸多凶險,卻也不能坐視不理。
其實早在回答白溟時,她就已無路可退。
“醫仙找到了,這幾日就能回來,到時候便可拿到往生水的解藥,阿珂也一定能醒過來。”無論如何,她也要冒這個風險了。
白鷺遠看了一眼床上似熟睡的人,那眼神中的青澀柔情被悠然盡收眼底,嘴上卻不承認,“我看也是,她皮這麼厚,肯定好得快!”
這樣的白鷺遠是悠然不曾見過的,不得不承認心底那些些的期許和羨慕,隻是,不是自己的終究不可強求,於是她笑著問,“等阿珂醒來,你要帶她回水苑麼?”
白鷺遠撇撇嘴,道,“誰要帶她回去,這麼多鬼點子,辦起事兒來又沒譜,淨丟我人!”
悠然卻知道白鷺遠是在擔心,阿珂是皇上寵愛的公主,兩人身份的懸殊日後定會給阿珂帶來不少麻煩,這路注定要坎坷。她決定不告訴他自己還要返京,省得他憂上加憂,於是淡淡地說,“哥,我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明日打算離開。等阿珂好了,咱們水苑見吧。”
白鷺遠並沒聽出悠然的含混,對她點點頭,又想起什麼,表情嚴肅了些,“你跟景默辰那家夥…咳,我看他不簡單,最好離遠點。”
悠然更加慶幸沒把這次行程供出來。即使他不提,她也知道景默辰絕不是個文弱書生,因為那種麵對危險的從容鎮定,出自一種自信,而他偏偏是個悲觀主義者,絕不會沒根據地自信。
可是她,就算沒有那要保護他的誓言,會從他身邊逃開麼?他像一個迷,雖然心裏千百萬遍告訴自己要提防,卻還是走近了麼…
等救下醫仙拿到往生水的解藥,就盡快回水苑吧,悠然心裏這樣決定著,於是道,“哥…我知道。”
這時,於伯端了藥進來,道,“丫頭,你跟我來。”
悠然跟著她走到一間木閣樓內,聽她道,“那老頭…拜托你們了。”
看著她滿頭銀絲卻依然那麼美,眼中因為有愛而滿是神采,她不禁道,“悠然自當盡力。”
於伯拿出一套衣服,遞給悠然,道,“女子就要有女子的樣子,天天穿男裝怎麼行!我以前三個弟子皆是女子,這是她們之前穿過的衣裳。喏,換上!”
“這…”悠然受寵若驚地看著手上的衣服。
“還有個問題,”於伯頓了一頓,才道,“白溟可提過他妹妹,白溫婉?”
作者有話要說:紙包不住火呐。。。馬上就火燒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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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誰的圈套 ...
“還有一事,”於伯頓了一頓,才道,“白溟可提過他妹妹,白溫婉?”
悠然瞬間失神,垂眼道,“她是,我娘。”
於伯先是吃了一驚,又似很早就知道似的,道,“難怪,難怪…”
“您能告訴我,她是怎樣的人麼?”
於伯輕輕歎息,“聰慧,直率,仗義…有時候又傻得驚人。好了,快換了衣服。”
看著於伯出去,悠然心裏暖暖的,不是因為於伯溼潤的眼角,而是她臉上不覺露出驕傲的微笑。
吃晚飯時,悠然換了女裝出來時,眾人皆是一怔。
小福拉著她的胳膊蹭來蹭去,邊道,“悠然姐姐真好看~好像山上的仙子哦~”然後被默辰無聲無息地拉回座位。
白鷺遠微微失神,戲謔道,“別讓我爹看見,保不準出事兒~”
於伯則滿意地笑笑,“這才是藥穀出來的女人。”
藥穀的紫蓮是醫仙的命根子,此花三季開花,隻有冬至到次年春分時節長葉,且長於清水之中,水至清則色至豔。正值深秋,淡紫的蓮瓣輕輕滑落在水麵上,漣漪蕩漾。
蓮花池邊,立著一個白色的身影,灼灼綻放的紫色花朵映在他眼裏卻總帶了邪魅,“已是秋天了麼,看來計劃要加快了…”
他向來舉棋無悔,他從小洞悉人心從未錯過,他要定的,何來放棄。
若有似無的呢喃自語,隨風輕逝於一池紫蓮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