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勾嘴角,不置可否,隻有手中那柄踏雪劍發出鶴嚦之聲。
“正好,讓你看看我的絕招!!”紅焱說罷翻身騰空,在半空中引了內力,整個人燃起血色的火焰,雙眼更是泛起些許藍紫色。
默辰稍稍蹙眉,這套招式他曾有所耳聞,其招式險狠,練起來極傷身,想必又是掌門的主意…看紅焱向自己衝過來,他冷冷道,“想玉石俱焚麼?”
他說完又當下一劍,卻被擊得生生退後兩步。最後一滴雨水順著冰冷的劍身滑落。
“我這招名為浴火重生,乃燃燒著我的內力而生,比一般招式強千千萬萬倍,接我一招哪怕未見血也已受了內傷,至今還沒人在它麵
39、刀光劍影 ...
前活過命。”
紅焱咆哮著朝景默辰衝過來,“今天就用你的血祭我哥這柄劍!”
作者有話要說:阿諾,某然也很想讓悠然一走了之啊,可是有人似乎更加了解她呢^^(腹黑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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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柳暗花明 ...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蘇軾《題西林壁》
紅焱咆哮著朝景默辰衝過來,“今天就拿你祭我哥這柄劍!”
景默辰手中的劍寒光愈顯,周身似縈繞一層白藍色的煙,麵對紅焱凜冽的殺氣,他臉上那寧靜冷漠的表情似是旁觀。
待紅焱靠近的一瞬,他忽然飛身而上,劍光一閃,紅白相接煞是炫目。
狂風吹過,紅焱被挑斷的發帶被一陣風卷走,發絲揚起,映著他猙獰的臉和胸`前的血跡甚是可怖。
景默辰的劍仍是發出淡淡的藍光,凝而不散,白袍也在風中獵獵作響。
隨著紅焱一聲長嘯,兩人從刀光劍影中被彈開來。
雨已經停了。眾人皆已看得目瞪口呆。
景默辰闔著眼,臉色很難看,踏雪劍上的寒光漸漸斂去。
“我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親眼看到你見到無心時的表情…哈哈哈…”紅焱大笑著,燃燒的火焰卻忽然熄滅了。
他頭顱低垂,身子倒向一邊。
狂風止,世界忽然靜得可怕,直到默辰吐出一口鮮血,眾人才緩過神來。
“景默辰!”
不遠處飛來一道身影,景默辰詫異地看著去而複返的悠然,歎了口氣,掛血的唇邊卻隱隱帶了笑意。
他的算計,舉棋無需悔。
悠然馬上替他把脈,心裏一緊,他的功力本就隻恢複了六七成,現在更有多處筋脈震碎的跡象,真是太亂來了…常人受此毒招非但要丟了性命,恐怕早已灰飛煙滅,他居然硬接了那麼多招。
看到默辰重傷,跟著悠然回來的錦書邊給他使眼色邊無奈地搖頭。
昨夜默辰囑托他,出事帶著悠然先走,可是他沒想到悠然的性子也如此倔強,意識到不對馬上返回,根本沒給他施計的機會。
景默辰自言自語道,“這孩子短短幾年已有了這樣的長進,傷我至此,紅爀那家夥應該明目了吧…”他一手撐在身邊的樹上,已經寸步難移,輕輕闔了眼。
看到紅焱被殺,綠水的橙衣便發令,展開下一輪攻擊。
悠然護在景默辰身邊,毒聖弟子也不是吹的。她的毒藥暗器多是隻能使人睡上幾個時辰,於是丟得比較心無忌憚,讓敵人進不得周身一丈之內。
係錦書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時變成一把匕首,擋住一名黃衣,極為瀟灑華麗地轉身,便劃破了那人的咽喉。
他翻轉折扇,露出一臉妖嬈笑意,道,“當本公子隻會使靈術,是你們的錯哦~”
無耐對方前仆後繼,悠然的功夫都是防衛逃跑用的,不適合近距離搏鬥,還要保護有傷在身的景默辰,所以幾乎所有橙衣都
40、柳暗花明 ...
靠係錦書一人頂著。
幾輪下來,悠然和錦書也是傷痕累累。
“小心!”係錦書眼見一個橙衣中了暗器,但仍向悠然砍去,不禁心下一驚。
悠然那瞬間卻想,身後是景默辰,自己躲是不躲?
一猶豫已錯失良機,她躲閃不及,本能地一個轉身,拔出腰間的匕首去擋,心想用身體接一招應該不會斃命,然後再用匕首反擊吧…
未覺疼痛,卻隻聽得一聲悶響,悠然回頭看見景默辰單手握住砍下來的刀刃,鮮血順著手臂流下來。他反手一推,那本已中毒的黃衣被自己的刀砍倒在地。
餘下的橙衣沒想到景默辰如此傷勢還能出手,一時間不敢上前。
景默辰臉色慘白,沒有睜開眼,收回的手臂在潔白的長衫上拖出長長的血跡,像盛開在雪地的紅梅,他輕聲道,“不要發呆。”
為何還要護著她?悠然一陣心痛,卻咬著嘴唇說,“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門主大可不必如此。”
景默辰閉著眼沒有說話,方才被雨水打濕的發絲如墨,襯得臉色愈加沒有血色。
悠然隻覺得一陣怒火冒上來,忍也忍不住,雖然知道不是時候,她還是猛然衝他喊道,“都這樣了還出手,你從來不把自己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