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過任何女人。他甚至厭惡所有靠近他的女人…隻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默辰…默辰…”她靜如潭水的聲音此刻柔媚無比,癡纏著默辰全部的心跳,幾盡融化他所有的執念和意識。
見他不做任何動作,悠然的手愈發肆無忌憚地在他身上不安分起來,隻是她渾身無力,遊移在他身上的手指更像是一種挑逗。
默辰不禁又是一陣心悸,忙將她的雙手從自己身上拿開,孰料悠然也是練過武功的,執拗起來力氣還很大,一下子又將他拽到身上抱住,淡若茶香的氣息再次將他包圍。
兩人推推搡搡,一來二去弄得房間裏乒乒乓乓。默辰怕太用力傷了她,隻得又任她再自己身上肆虐了一會兒。
直到他覺得再這樣片刻,再念清心咒也無法挽回了,才從懷中取出一粒小藥丸放入嘴中,吻住了悠然的嘴輕輕度給她。
漸漸地,悠然不安分的手腳開始停下來,呼吸也不再炙熱,像是在默辰溫柔的輕吻中慢慢睡去了。
見她冷靜下來,默辰才鬆開她,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他喘著氣,忍了這麼久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不禁自嘲——這比練了幾個時辰的劍訣還要累。
默辰拉過旁邊的被子將兩人蓋住,卻是沒力氣把她送回房間了,索性念著冰心訣就昏沉沉地在她身邊睡去。
第二天,當冬日暖陽刺破破舊小屋的窗欞,悠然揉了揉惺忪睡眼,隻覺得周身被草藥的清香包圍著,這一覺睡得酣暢淋漓,她閉著眼睛把臉在旁邊的被子上蹭了蹭,那“被子”居然動了動。
悠然疑惑地看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卻抬眼看到了景默辰熟睡的臉,她心裏咯噔一聲,馬上氣血上湧紅透了臉。
此時景默辰像八爪魚一樣抱住她,悠然又羞又氣——他的手這是放哪兒啊?!
經過昨晚一場“惡鬥”,景默辰倒是睡得毫無知覺,悠然掙脫開來,坐在床上,俯視著屋子裏倒得亂七八糟的桌椅,緊張地想起昨晚找解藥未果的事實。
她忙檢查了一下衣服,雖然兩人都退了外衣,但還算整齊,身體也沒有異常。她稍稍鬆口氣,安慰自己,這藥除了催、情的成分,還有安眠的作用,也許她昨晚找到了解藥,服下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這樣想著,她輕輕地撿過床尾的衣服穿上,想要翻身下床。熟料剛把右腿跨過去,身下趴著的人忽然動了動,一把抱住她還未邁出去的左腳。
悠然愣住——這人怎麼睡相這麼差?!
她咬咬牙,心想若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脫身,隻好讓他多睡片刻…她從懷裏摸出一根
43、月色迷亂 ...
銀針,正要下手,不早不晚的,一陣腳步聲在屋外響起。
她心裏一驚,錦書怎麼非要這個節骨眼上回來,這要被他看去不知要落下多少話柄,於是顧不得那麼多,一手提起裙擺跪坐下來,把默辰搖醒,“喂,快起來…錦書回來了。”
默辰哼了一聲,翻過身仰麵躺著,微微睜開那狹長好看的雙眸,看到輕撩裙擺,蹲在他身旁的悠然,居然綻開一朵魅人笑靨。
悠然隻覺得心下漏跳了兩拍,有些愣愣地看著他。但下一秒她就徹底被雷劈了——默辰白皙的脖子和鎖骨上竟有一片殷紅的吻痕!
這是她做的麼?悠然隻覺得一股熱氣蒸騰而上,直教她整個頭都要熟透了漲爆了。她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
門吱呀一聲開了,錦書一襲紅衣站在門口,麵露驚異之色,一副“我果然沒看錯你們”的神情。
悠然一時有些短路,不知是該先解釋一下,還是先跟景默辰道歉。
錦書曖昧地笑道,“哎呀呀,門主大人果然好體力,一大早還用這種姿勢~”
默辰仍是保持姿勢保持沉默,悠然利落地翻身下床,並沒有生氣地痛罵他,而是頂著紅透的臉,平靜地走出去,留下一句,“錦書,跟我比用毒,你不要後悔…”
錦書聽得後背發涼,無助地望向床上的默辰,道,“門主大人你可是受益者,不能坐視不理啊~~”
默辰冷冷地說,“據說,昨晚的點心是你給我準備的?”
錦書心裏一沉,這下完了,哀怨著“小默你好好休息…”忙退出門外等死去了。
是夜,被悠然的各種毒藥折磨得精疲力竭、欲哭無淚的錦書睡得格外香甜。
轉眼三人來到若曦山已有月餘,默辰的身體日漸恢複,由於戒了先前使人看來羸弱的秘藥,他倒是忽然健壯了不少。
三人決定離開的前夜。
悠然收拾好房間,把藥給默辰送去,經過錦書的房間,人卻不在,隱隱聽見陣陣簫聲婉轉悠揚。
她尋聲走向屋後的樹林,沿著一條蜿蜒小路走了不久,隻見深林間一道淡紅身影,錦書坐在最高的一棵喬木頂稍枝幹上,手執玉簫,深褐色的發絲發柔和地散著,纏綿的旋律和著月光流瀉出來,畫麵美得讓人心動。
悠然感歎,妖孽迷惑人確實需要本錢,係錦書果然是男女皆受用的。
簫聲漸逝,一個略暗啞的聲音道,“我還以為引來了林間迷路的小鹿,原來是小悠啊~”隻要這家夥一開口,氣氛就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