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看起來十分為難的樣子,冷笑了幾聲,“那好吧,就去你的辦公室。”她收拾好包,打算吃完就回來了。

薄耀華的辦公室和薄青顏的辦公室隻隔了一道玻璃牆,薄青顏已經下班了,這棟樓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了。

為了方便行事,薄耀華等人還把秘書等人都叫他們下班了,他和李茹坐在桌子旁吃飯。

的確,這桌子上都是李茹愛吃的菜,薄耀華趁機拿出酒,“阿茹,這是茅台酒,我們也好久都沒有喝酒了,來,給你滿上。”

李茹冷笑,“不喝,等會我還要回去,不想喝。”

薄耀華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他笑著說道:“隻是喝一點點不礙事的。”

李茹本也喜歡喝茅台,禁不住薄耀華幾句勸,自己也跟著喝了起來,兩個人一邊喝著一邊說一些話。

李茹問道:“說真的,你接近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不如趁早說出來,我要是能幫你,就幫你了,要是不行,你也就不要再接近我了,昨晚靳寒回來跟我說,你對我說的話,做的事,一句也不能信,我想著,不管怎麼說,你們到底是父子,還是得要說一說的才好。”

薄耀華聽這話,心底就是一個咯噔,看來薄靳寒已經開始懷疑了,好在這個女人還是對自己有些感情的,不然隻怕也不會留下來了。

“薄氏現在也不比當年了,靳寒還在的時候,我哪次到公司來,不是人前人後的跟著搶著想要和我說話的,現在呢,就連個秘書都可以欺負我,他們說那些資料是明天一早就要用的,要我今天晚上就給錄出來,你說這不是欺負我嗎?什麼明天早上要用的,什麼東西能重要到讓我連夜給錄出來?”

李茹喝了口酒,冷笑著搖頭,“不過是看著靳寒不在了,欺負我這一個老婆子罷了,他們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我隻是不想生事罷了。”

薄耀華跟著喝酒,心底卻感歎道,原來她什麼都知道,隻是裝作不知道罷了,竟是有些小小的心疼,不過這心疼很快就又過去了。

他笑著說道:“你理那些人做什麼?這世上多的是看碟下菜的人,不必跟他們生氣!”

李茹吃了口菜,卻是笑,“那也看是誰指使的了。”

薄耀華臉色淡了淡,他喝了口酒,半天才說道:“你說的這又是什麼話呢,我和青顏都沒有讓人怎麼對待你,隻是你也知道,有些人就是趨炎附勢慣了,這樣的人真的是不用理會的。”

李茹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哎,反正怎麼說都是你有理,阿華,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阿華?阿華!

三十好幾年了,李茹再一次開口卻已是物是人非,薄耀華聽了心裏也是一愣,複又有些難受,心底滋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怎麼了?”隔了半天,薄耀華才緩緩的回道。

李茹喝掉一杯酒,才道:“我上次就說過了,靳寒也是你的兒子,但是想想青顏也是你的骨肉,兩兄弟永無止境的爭鬥,如今看看,都是一副坐在輪椅上的樣子,薄氏又這麼四分五裂的,這又是何必呢?但是爭鬥既然是已經起來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隻想跟你說,如果有一天,靳寒落到了你的手上,你可不可以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