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坐在屋子裏麵麵相覷。
“你說小澤他能跑到哪裏去?”母親焦急地回想燦澤離開家那天發生的事。
那天燦澤沒有任何異常,隻是告訴母親自己有些放心不下燦夕,想要去謝爺爺那裏找她,隨即再一起回來。母親看他焦急的樣子,又囑咐好他一定要注意安全,便答應了。
“哥哥會不會真的是去找我了?隻不過我們離開的時候他正好到那裏,所以正好錯過了······”燦夕盡量想著好的可能性,她有些慌。
“我們沒有見到他。”許昭看著燦夕,“況且,看這封信的日期,那時候我們還沒有離開謝老那裏,隻怕當時燦澤離開家去的並不是謝老那裏,而是別的地方。”
可是關於燦澤到底去了哪裏,他們一籌莫展。
“我們總不能四處張貼尋人啟事,可那樣會不會太慢,或者讓哥哥遇到危險。”燦夕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伯母,燦澤離開家的那天有沒有說什麼話?或者做什麼他平常不做的事?”許昭問道。
或許隻能從這裏入手推測燦澤可能去了哪兒,他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離開家。
母親坐在那兒盡量穩下心神回憶那天發生的事,沒有,小澤沒有任何異常,甚至離開家前吃飯時還是像往常一樣在餐桌上把母親的做飯手藝誇的天花亂墜。
“隻是,”她突然想起來燦夕離開的那天早上燦澤說過的話,“我們還在那山上沒有搬過來的時候,小澤告訴了我主事人發生的那些事還有,還有那小冊子,我還在想族裏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我們會不會受到那些人的報複。”
“可是小澤跟我說他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我當時還在想他是要幹什麼,可是那幾天發生了很多事,我們得到消息可以搬回來,等到好不容易說服族人搬了回來,又發現這裏經了一場大火。因為發生了太多事,我,我忘記問他他是要做什麼了。”
母親閉上雙眼,深深後悔。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燦夕和許昭對視一眼。恐怕就是這個“解決這件事的辦法”便是關鍵。
“娘,你們搬回來之後,就隻是著火這件事,沒發生其他的?”燦夕問。
母親點點頭。
“可是這樣我們該去哪裏找他?”他們仔細考慮各種可能性。
許昭拿起那封信仔細看了起來。他注意到這信紙的特殊紋理,很是驚訝,這似乎與王城裏那個地方的用紙很像。他的手指仔細摩擦過紙的紋路。
“哪裏有火?”他環顧房間四處。
“火?蠟燭可以嗎?”燦夕站了起來。
“可以。”
燦夕趕緊拿出了蠟燭,點燃放在那兒。
許昭把信紙小心地放到火焰上方,將落未落,紙張在火的烘烤下漸漸顯現出一個奇怪的標誌。
一個特殊又簡單的鳳凰圓環標誌,這正是王城某個地方特有的標誌。
正是那個標誌!他心頭一緊,燦澤怎麼會去那裏?
“燦夕,可以確定這是你哥哥寫的信嗎?”他問。
燦夕肯定:“沒錯,這就是哥哥的筆跡。”
那就沒錯了。
“我們去王城找他,王城應該會有線索。”許昭看向燦夕堅定地說,“這封信應當是從王城寄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