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燦夕被放進了第一道欄杆,她向前走幾米便可以到達哥哥麵前——他們中間隻隔著一道欄杆。
真正走到哥哥的身旁,燦夕的眼淚突然止不住了。
她的手輕輕從欄杆的空隙中穿過去,勉強碰到了哥哥的手。
燦澤揪心地看著燦夕:“你怎麼在這裏。”他從看清這女子是誰之後便慌了。
這竟真是他的妹妹。
燦夕聽燦澤說這話,心裏當真是五味雜陳。
“你呢,你又是為什麼在這裏。”燦夕看著哥哥。
燦澤咧著嘴笑了,雖然看起來像哭了一樣。但是燦夕知道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你快走。”燦澤企圖掙紮,“快走——”
燦夕知道他們兩個人現在看起來有多麼淒慘,她搖搖頭:“哥哥,別這樣。我沒辦法了,我走不掉了。”
燦澤躺在那裏使勁喘氣,每呼吸一次,他身上就會火辣辣地疼。
他早就分不清是哪裏疼了。
燦澤現在有些暈,他勉強穩下心神:“小夕,別害怕。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和當初到達這裏的原因。
“對不起,”他顫抖著握住了燦夕的手,“對不起。”燦澤嗚咽著。
“母親很擔心你。”
“對不起,我以為我一個人離開就可以了。我以為他們不會再——”
“哥哥,”燦夕捏捏燦澤的手,她的眼淚在臉頰上幹涸了,“告訴我,你知道的,我們該怎麼辦?”
燦澤看著燦夕,他反問道:“我們能怎麼辦?”
“我們,我們要是當初一起去南國就好了。”燦澤說,“要是我們沒有生在這個地方就好了。”
許二在一旁聽著,忍不住笑了。
“哥哥,”燦夕輕輕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她焦急地看著燦澤。
燦澤輕輕搖頭:“不要問這個。燦夕,等你回去之後,要照顧好母親。”
燦澤鬆開了燦夕的手,不再言語。
燦夕她的心中突然增添了許多勇氣,她站起來看向身後的那個人。
或者這是她這些天最平靜的時刻。
許二笑了,他笑起來左臉頰上有一個小酒窩。
他對著燦夕點點頭,他的手下見了迅速把燦夕帶了出去。
燦夕被丟進了隔壁的一間屋子。
屋子很黑,燦夕摸索著走了幾步,突然有人把這裏的燈打開了。
很亮,燦夕下意識閉上眼睛,她現在還不能適應這麼強的光。
她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感覺怎麼樣?”是那個男子,他晃悠著到了燦夕麵前,突然伸出手一推燦夕。
“你怎麼這麼不經推?”他無辜地眨眨眼。
燦夕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這人屈膝蹲下,手裏拿著根狗尾巴草甩呀甩:“知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裏來?”
他沒等燦夕回答便接著說:“還記不記得那個拿著鞭子的朋友?他現在就在你親愛的哥哥身旁。”
他歪歪頭,隨即有一個人呈上來一張紙和一份印泥。
“很簡單,”他說,“隻要你願意在這上麵印下你的掌印,我立馬就可以讓那個人出去,很劃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