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3)

還不敢帶些硬氣,不然哄的半天便是白費了。

陵洛在一旁問老大夫他的病情,說是氣息紊亂,脈象異常,確是失心瘋的症狀。穆蒔依提問,若是武功高強之人是否可以用內力改變自己氣脈,她也不過試著問問,因為內力這東西她也不敢肯定是否是真的,豈料又蒙對一次,陵洛和大夫交換了眼神,便放步走出花廳,卻一轉身放輕腳步竄到林書生背後,章雲蘇有些驚訝,幸好江湖兒女自有過人本色,瞬間恢複,陵洛抬手凝氣,化掌為刀趁林書生頭垂下的一霎,幹脆狠厲的劈在他後頸,林書生立刻癱成一堆。

老大夫上前來再次號脈,章雲蘇長出一口氣:“早知道,我也一刀劈了他省去這許多力氣。”

穆蒔依倒了杯茶推到她麵前:“陵鐵衣尚未詢問口供,你敢動私刑?”

章雲蘇沒好氣的努努嘴,也不說話,穆蒔依見陰謀不能得逞也隻好作罷,這個時代警察的地位還真不是一般高,陵洛這個鐵衣算的上是省級刑偵廳的大隊長?不過他倒是自在,全國巡捕,哪有不平往哪兒跑,可是不平之事多了,他管了這個就勢必要錯過那個,穆蒔依隻恨自己命盤太黑,老是遇見這種低概率的倒黴事。

大夫診完,三個人都圍過去,結果還是搖了搖頭,沒有異常,林書生是真暈了,也是,真瘋了。葛奚範露出來的線索不僅沒有牽出些什麼,反而在林書生這兒留下個更大的謎團,到底葛奚範去了哪兒,是生是死,林書生在瘋之前見到了什麼,為什麼床上的血跡都幹了,被窩裏還有餘溫?……

這件事發生之前誰也沒有接到異兆,連院內人員出入也未見異常,這樣一項龐大的工程到底出自人還是惡鬼之手?陰森恐怖的迷雲再次籠罩在廂院每個人心中,如今廂院已剩下穆蒔依一行四個,章雲蘇姑嫂二人和一大幫官府的人,案情發展將最不可能的人過濾出來,可是她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章雲蘇被有意無意摒除在查案之外,女人的敏[gǎn]讓她直覺到原因,一時怒不可遏,除了睡覺將房門大開,幹什麼都要鏗鏘有聲,連章家姐姐也看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躊躇再三挑了個既不明亮又不朦朧的時辰踏進了內廳的門檻,和陵鐵衣密謀一樣竊竊私語了半晌,臉上沉重絲毫不減的又婷婷回去了。陵洛在門口望著她的背影沉吟一會,徑直往東廂而去。

穆蒔依正躺在影壁下的石墩上看阿黃在花池子邊拱扒人家的石卵子池沿,小華很乖很乖的趴在影壁上拿手描那些蕃草圖案,頭一仰又看見一個翩翩少年郎站在麵前,穆蒔依更覺得自己是個含笑貽孫的老人家,為什麼自己身邊老是這些青春四射的臨風玉樹,出水芙蓉呢?也不知今天是幾號了,立了夏自己就又老一歲了,你說這二十二和十九的區別怎麼就那麼大呢,十幾歲和奔三十,穆蒔依有些鬱悶,懶懶的坐起來讓出一個石墩子,道:“坐吧,陵弟弟。”

陵洛也不客氣剛一坐下阿黃就屁顛屁顛的搖著尾巴撲過來,穆蒔依看著陵洛玉致緊繃的臉頰上漾出一個醉人的笑窩,不自主的伸手捏捏自己肉♪肉的下巴,伸腿一擋將阿黃絆個趔趄,沒好氣的罵道:“不就是給了你幾塊骨頭,那晚上給你吃那麼多肉也沒見你這麼諂媚,沒骨氣的家夥,給我一邊去,別給我丟臉!”

陵洛愕然,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墊在腦後仰靠在影壁上,戲謔道:“雲蘇又找你鬧了?”

阿黃可憐巴巴的扒著穆蒔依的膝蓋,腦袋蹭來蹭去,穆蒔依是個很好哄的人,無名邪氣也消下去不少,故意很曖昧的道:“幹你什麼事?”

陵洛失笑:“最好別幹我的事,我還是喜歡窈窕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