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絲銳光,“我之所以能說,是因為我也曾在真魔國生活過。”

“具體來說,是在四千年前。”

“村田……”有利怔住,突然意識到,她似乎從未了解過麵前的男孩,帶著四千年前在真魔國生活過的記憶?他也是穿越者嗎?

“四千年……”浚達喃喃低語,驀地抬頭,“那不是?”

“沒錯,是真魔國的建國時期。”村田健笑了笑,“隻不過那個時候我不叫村田健,其他人都習慣稱呼我為‘大賢者’。”

大——大賢者?

那位與真王有奸|情的大賢者?

有利不由回想起之前在走廊上曾見過的大賢者的圖片,的確,就人類的審美觀來說,他與村田健一樣顯得普通,當然——在魔族的審美觀看來這就是美麗的化身。

印象中那位大賢者的畫像也總是帶著從容而含蓄的微笑,就算站在真王的旁邊,在氣勢上也毫不遜色。而此刻的村田健站在三人之中,仍是一臉無害的笑容,從某一方麵來說,氣場的確很強。

“你就是創立真魔國的大賢者?”

“如假包換。”

“……”有利抽了抽嘴角,“換就不用了。”如果他敢騙人,她一定會把他淹死在保魯夫達姆的浴池裏。

“其實你們不用這麼糾結。”村田健擺了擺手,“隻要帶我去見真王,自然而然就清楚了不是嗎?”

的確,目前看來這是最好的方法了,但是!

但是!!!

有利還記得浚達當初是如此形容真王和大賢者的——如果說真王是黑暗,那麼大賢者是光明,他們互相憧憬著對方,也渴望著彼此;他們帶著各自的顏色誕生到這個世界,也就是說,黑暗拯救了光明,光明拯救了黑暗!

村田和真王!

有利暗自抹了一把口水,這兩位就要見麵了,那肯定是天雷勾動地火。憑著這麼久的交情,有利決定堅持一百年“村田是攻”路線不動搖,思及此,她用力拍了拍村田健的肩膀:“村田,我很看好你。”

“……涉穀?”村田健搓了搓手臂,“怎麼突然涼颼颼的,是錯覺嗎?”

“不,”保魯夫達姆同樣搓了搓手臂,“似乎不是。”

浚達一臉夢幻地注視著雙黑的兩人,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鼻血不受控製地朝外噴射……

孔拉德無奈地注視著其餘四人,嘴角掛著無奈的苦笑,棕色的眼眸中盡是柔和的神色。

“啊啊,我不禁期待起來了。”浚達雙手捂住胸口,“陛下和大賢者的孩子,那該是如何的美麗動人啊。”

“……”喂,浚達,你弄錯了吧,有孩子也該是他和真王,關她什麼事啊?

孔拉德聞言笑起,俯身湊近有利:“對啊,陛下,你們的孩子呢?怎麼沒帶在身邊?”

有利吞了口唾沫,心間頓時湧起了不好的預感:“什麼孩子?”

“是這樣的,日前在我國南方的科南西亞·蘇貝雷拉抓到一名女犯人,聽說她自稱是魔王陛下。雖然我們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也不予理會,但得知處刑的日子已定又感到有些不安……萬一那名犯人真的是陛下的話……”

“那孩子呢?是怎麼回事?”

“是……據說這位女子身邊帶著一位小孩,據她說是自己的孩子。”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有利想著又問道,“那她入獄的罪名是什麼?”

不問還好,一問,保魯夫達姆的臉色頓時變成了青黑色,浚達默默地扭過頭,邊畫圈圈邊嘟囔著“不可能,陛下不會……”。

孔拉德輕笑出聲,聲線柔和地回答道:“據說罪名是,在私人店鋪接受服務後不付錢。”

“什麼服務?”

孔拉德輕咳了一聲:“那是一家全是男性的酒店。”

“……”

有利淚流滿麵,她的罪名是睡完了男人後不付錢嗎喂!她的名聲到底能悲催到何等的地步啊,有生以來的第一號□居然是嫖完了不付錢的混蛋啊啊啊!!!

她,她一定要把這個敗壞她名聲的混蛋找出來,胖揍一頓!

魔王輔助性裝備!

“噗……”

在這個時候還能發出笑聲的,除了村田再無別人,注意到有利的怒火,村田咳嗽了幾聲、勉強抑製住臉上的笑意:“這個理由和涉穀你還真是不相稱。”

“是吧。”

“嗯,涉穀的話,絕對會付錢的。”

“……喂,我揍你。”

“哈哈,抱歉抱歉。”

“陛下和猊下(對某宗派的高階人員的敬稱,魔王原著中對大賢者的尊稱)的關係還真是好呢。”浚達左看看,右看看,在兩位雙黑的包圍下,幸福地流著眼淚和鼻血。

保魯夫達姆輕哼了一聲,嘟囔道:“真是有怎樣的魔王,就有怎樣的大賢者。”

有利勾了勾嘴角,帶著些許無奈的想到,那是因為村田健是她的同學,所以才能以最輕鬆的方式溝通吧,而其他人——

如果對保魯夫達姆說出“我要揍你”,那家夥絕對會炸毛地拔出劍,叫囂著“有本事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