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3)

裏嚼舌根。歡喜警惕的坐著不敢發出聲音,怕別人誤會她在偷聽。

門又再次被撞開,來人生氣的吼了一嗓子,是樂樂沒什麼威嚴的聲音此刻卻格外有力量,歡喜聽懂了,“你們在這瞎說什麼!都不想幹了吧!”

幾個人唧唧歪歪的散了。安靜片刻,樂樂挨個的敲門,“歡喜?歡喜你在裏麵嗎?”

歡喜默了默,抓著盲杖推開門,硬著頭皮答應:“恩,我在這裏。”好像是窺聽別人說話被抓到了一樣尷尬的理了理額頭前的碎發。

“嚇死了,我以為你怎麼了呢,進去那麼久都不出來。”樂樂引著歡喜往外走,終於鬆了口氣一樣拍了拍胸脯。

歡喜奇怪,“你……一直跟著我嗎?”

樂樂趕忙解釋,“啊,我不放心嘛,你又看不見。”

“謝謝你啊。”歡喜有點感動她的熱心。

“不用。嘿嘿”樂樂幹笑著掩飾什麼。

歡喜也八卦起來,反正都被抓到了不妨問問:“她們剛才在說誰啊?”

“沒說誰,真的。那些死八婆早晚要被開除!”樂樂憤憤不平的走在前麵,歡喜也不想再問了,反正自己誰也沒得罪過一直扮演爛好人,肯定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歡喜還是改不了粗心大意沒心沒肺的壞毛病,又不知道把盲杖放到哪裏去了。在包裏翻了半天都沒有,她蹲在教室門口把包倒過來拚命的抖,裏麵的東西一傾而下,劈裏啪啦撒了一地。她在一堆小山裏奮力的摸索。從前明月總是說她的包和機器貓肚子上那個有的一拚就差沒有竹蜻蜓了,要是有插在頭上立馬能飛走。她笑得肚子痛說她連挖苦人都這麼有水平。現在連個挖苦她的人都沒有了,什麼都要靠自己。

翻了半天歡喜突然想起來了,跑進教室在她個人的小櫃子裏找到了盲杖。敲了一下自己的腦殼。歡喜一股腦把地上的東西收進包裏去吃飯。一路上邊走邊檢查看看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看不見偶爾會讓她小煩惱一下。

“啊!”歡喜驚呼,定了一下趕緊磕磕絆絆的往回走,最重要的東西不見了。

返回到剛才的地方蹲下地毯式搜尋。怎麼會沒有?歡喜跪在地上發愣,頓時心涼了半截。

很突然的有人從背麵將她扶了起來,強勁有力,耳邊的氣息有些壓迫感,似乎是個男人。他把什麼東西塞進她手裏,歡喜用力捏了捏拍拍灰,是她的海麵寶寶還有一支果凍唇膏!

忽爾臉上綻開了笑容,失而複得的欣喜,“謝謝你啊。真的謝謝你啊!”傳家寶似的放回到包裏,拉好拉鏈,放心的拍了兩下,“這個對我很重要的,太謝謝你了!”

對方沒有動靜,但是歡喜直覺他還站在那裏沒有動,呼吸均勻平穩。

“你……不會說話嗎?”轉了一下眼珠,歡喜沒有焦距的眼睛不知道該落在哪裏,側著耳朵想抓住些什麼小細節,還是沒有回應。

“那……你是新來的老師嗎?真的不會說話啊?”歡喜猜測著互相寬慰,“其實也沒什麼,正好,我看不見,你不能說,大家都一樣。要不我請你去食堂吃飯吧?就當是答謝你啊。”可能是覺得對方是和自己一樣有殘缺的人,歡喜反而不設防的話多起來。

“走吧,食堂的夥食可好了呢,哎呀!要是去晚了可能就沒有了,快點吧。”歡喜拄著盲杖走在前麵,那人靜靜的跟在後麵。

之後歡喜也沒有問他是誰,他又不會說話怎麼告訴自己?問樂樂,樂樂說是義工,偶爾會來。歡喜想起了加油好男兒裏的宋曉波。是不是和小波一樣溫暖的男子呢?豔遇!?歡喜傻傻的發笑,都老太婆了還這麼花癡。